吳州城外。
趙軍軍營中。
士兵們每天依舊在操練,時刻準備著攻城。
而趙陽呢,每天必繞吳州城走一圈。
城上的人感覺他似乎在尋找攻城的方位。
一切和往常一樣。
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很多人還沒有感覺出異樣來。
可秦元年卻發現趙陽每日眉宇之間似乎有躊躇之色,似乎有什麼事情難以決斷。
他找了個時機,跟趙陽聊起了家常。
兩人就這樣並排坐在大帳前聊著。
聊了幾句之後,趙陽問道:
“元年,在軍營中還習慣嗎?”
秦元年回道:
“剛來略微有點不習慣,現在好了,每天跟兄弟們一起操練、一起在大鍋裡搶飯吃,感覺內心特別的踏實,我挺喜歡軍營裡的生活的。”
趙陽微微一笑,說道:
“搶飯吃還踏實?”
秦元年也笑了,說道:
“主要是我搶他們的,他們還搶不過我。”
趙陽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習慣就好,軍營中規矩多,比不了你以前自由自在,我還怕你來了受不了約束,不習慣呢。”
秦元年回想起以前,有些感慨,說道:
“以前雖然表面上沒有人約束自己,好像挺自由自在的。
可是我們無論走到哪裡都提心吊膽的。
擔心被當地的權貴欺負。
關鍵是被欺負了,還沒個講理的地方。
自從跟了總兵,再也沒有這樣的擔憂了。
總兵治下少了恃強凌弱,多了份安心自在。
我這時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自由自在。”
趙陽聽秦元年這麼說,很開心,說道:
“我之所以起兵,就是想讓百姓有田耕、有飯吃、冤情有地方申訴、貪官惡霸有人懲處。”
秦元年臉色一正,說道:
“這也是我為什麼要誓死追隨總兵的原因。”
說完,秦元年起身抱拳道:
“總兵,近日以來,我見您眉宇之間有躊躇之色,似乎有什麼事情難以下決心。
我雖不才,願為總兵分憂,總兵但凡有所驅使,我萬死不辭。”
趙陽拉了他一下,說道:
“坐,坐下說。”
趙陽略微沉思了一會,緩緩的說道:
“那日你也在,你應該也知道我軍面臨的嚴峻形勢吧。
曲建武率兵十萬、關賢飛、刁星光各率兵兩萬,總計十四萬人馬向我軍殺來。
朱河、張栩加上中軍總共才七萬人馬。
七萬對十四萬,這是場硬仗啊!”
秦元年說道:“總兵是怕我軍人數少打不過敵方?”
趙陽冷笑一聲,說道:
“不是我看不起他們,這群官兵人數雖然眾多,可是隻知道搶掠百姓,欺負弱小,我並不懼他們。
我是在想如何把這三路人馬全殲掉。
這樣平遠省內,再也沒有能跟我們抗衡的力量了。”
說到這裡,秦元年知道趙陽已經有了破敵之策,之所以有事難以決斷,肯定是某個環節還有問題。
他說道:
“總兵,既然不懼來犯之敵,為何還有愁容?”
趙陽說道:
“算算時間,曲建武想來快要帶兵殺過來了。
在我的計劃之中,需要有一將率領少量人馬偽裝成我軍主力吸引住曲建武,我大軍好從吳州城悄悄撤出。
只是這支人馬吸引力敵方主力,將會是九死一生,所以我一直在猶豫派誰去比較合適。”
秦元年起身請戰道:
“總兵若是信得過屬下,屬下願率領這支人馬吸引曲建武部。”
趙陽不捨的說道:
“我不同意!
曲建武可是率領十萬大軍前來,而我最多隻能給你兩千人馬,這基本是必死之局。
你有勇有謀,日後定能成為我軍獨當一面的大將,此時若是稍有不測,那將是我軍難以承受的損失。”
秦元年說道:
“屬下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也是命,總兵為何厚此薄彼呢?”
“你~”
趙陽雖然被噎了一下,可是他還是不同意:
“你不用激我,我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