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領兵剛剛行至曲州府界。
“報!總兵,李副總兵訊息!”
“拿過來。”
趙陽拿信一看。
原來,
趙縣城外聚集的大量災民正等著趙軍兌現出徵前的承諾,而趙縣糧庫無糧,李寶山一時也沒有了辦法,只得急忙命人把趙縣的情況送去趙陽軍中,詢問趙陽的意見。
趙陽略一思索,說道:
“災民飢餓難耐,又長途跋涉至此,必須放糧賑災。
更何況此事關係我軍的信譽,絕不能出爾反爾。
既然城中倉庫無糧,可號召縣城中地主、富商、士紳捐糧。”
信使問道:“若他們不肯捐糧,該當如何?”
趙陽說道:
“告訴李寶山,若他們肯捐糧,則明年適當減免其賦稅,”
“若不肯,”說道這裡,趙陽冷笑一聲:“哼!那他們就是不順服我軍,我軍也就沒有了保護他們的義務,若被災民搶了,殺了,我軍兵力有限,也就愛莫能助了。”
信使得了趙陽的回信,立刻回去告知李寶山。
李寶山得到趙陽的回覆,知道了趙陽的底線,略一思索,立刻就知道該怎麼去做了。
卻說,趙縣被李寶山攻下之後,
城中士紳雖然有些慌張,但也不至於害怕。
趙陽攻下這麼多地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趙陽的部隊搶掠過百姓,更沒有聽說過趙陽屠殺百姓的事情。
而且趙陽地盤上的百姓,賦稅也沒有現在這麼重,受了災,趙陽還組織軍隊救災。
綜合種種,他們中的不少人其實早就盼望趙陽能打過來。
現在趙軍佔領了縣城,城中士紳,早就備好了禮物,準備結伴去拜見李寶山的。
可還沒等他們出發,李寶山的請帖卻先送來了。
這些人收到李寶山的請帖,開啟一看,是李寶山請他們立刻到軍營中一敘。
既然李寶山相請,眾人不敢耽誤。
眾人或結伴、或獨自,陸陸續續的趕往李寶山部的駐地。
這些人還沒走到軍營,遠遠的就聽到軍營之中傳來震天的喊殺聲。
有膽小的,嚇得腿都開始打哆嗦,望著遠處的軍營,實在不想再往前一步。
等到眾人來到軍營前,仔細看向軍營。
只見轅門前面放著兩排拒馬,拒馬後面是衛兵正在站崗,
再看向營地外圍,一隊隊士兵正在來回巡邏。
時不時,有士兵騎馬從軍營之中出來,奔遠方而去,也有騎兵從遠處騎馬進入軍營,不知道在傳遞什麼訊息。
“站住!軍營重地、擅闖者死!”
守衛見一群人有的騎馬,有的坐轎,後面還跟著一輛輛堆滿禮物的馬車,朝軍營走了過來,立刻出聲制止。
一聲大喝,眾人急忙停住了腳步。
“軍爺!”
鄭繼森掀開轎簾,說道:“我們受李將軍邀請,前來做客的。”
守衛說道:“稍等!我去通報一聲!”
不多時,一將從營中走出,笑著說道:“諸位辛苦了,請隨我來!”
說完從前面帶路,進了軍營。
鄭繼森放下轎簾,正思索著李寶山到底為了什麼事把本地士紳都叫來了。
突然轎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鄭繼森一個沒坐穩從轎子裡滾了出來。
“狗東西,怎麼抬的轎子!”
鄭繼森爬起來,一腳踹在轎伕的臉上,邊踹邊罵。
“老爺,別打了,是軍爺…”
鄭繼森聽到軍爺,這才停下,轉身一看,兩腿一哆嗦,差點跪下。
只見兩個守衛用長戟相互交叉擋住了去路,剛剛出來的那個將軍,此時正在遠處冷冷的看著自己。
鄭繼森連忙說道:
“軍爺!誤會!誤會!”
守衛冰冷的說道:“下轎!”
“是是是!下轎,下轎!”
說完,鄭繼森又踢了轎伕一腳,說道:“瞎了狗眼的東西,還不抬著轎子趕緊躲開。”
見眾人該下轎的下轎,該下馬的下馬,守衛把長戟拿開,一動不動的分站在了兩邊。
這時,來將又笑眯眯的說道:“諸位,勿怪,這是軍營的規矩。”
“瞭解,瞭解!”
眾人連忙賠笑著回道。
來將,做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