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道:“我已經吃了一次虧了,不想再吃第二次了。他日若把平遠境內的義軍全部滅掉,恐怕蔡巡撫就要把刀架到我的頭上了。”
水景逸忙說道:“將軍, 不會的,就是怕您有這樣的顧慮,所以才讓你依舊統領本部人馬。”
趙陽說道:“其實我也有一顆報效國家的心,奈何奸臣當道,把我心中的熱血被澆滅了。”
“封賞就不必了,我不想再跟那些當官的打交道了。既然是蔡巡撫如此給我面子,我也不好冷著臉對他。
這樣吧,只能答應你暫時不會攻打其他州府,也不會跟其他義軍一塊攻打巡撫的隊伍。
至於南下攻打義軍,我恐怕不能答應。
我只能做到兩不相幫。”
水景逸看趙陽不像開玩笑,心裡頓時涼了一截,他想過各種情況,他以為趙陽還會獅子大開口,繼續要條件,可現在看來趙陽是真的不想接受封賞了。
水景逸還想再勸說一下,趙陽打斷他,說道:“勸說的話,不要再說了,再說,那我就收回剛才的承諾。”
水景逸無奈,趙陽兩不相幫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隨即向趙陽告辭,回去覆命了。
趙陽想安穩發展。可事情往往是事與願違。
這日,趙陽剛剛處理完公務,正在休息。
突然手下彙報,說有一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懷中抱著一個嬰兒,非要見趙陽,他說他是長州故人之後。
趙陽聽完手下彙報,心裡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跑出去。
在院中,趙陽見到了這個人,衣服材質很好,卻破爛不堪,頭髮亂糟糟的,一看就是很久沒有打理了。
他懷裡的孩子正哭個不停,他此刻正滿臉心疼的哄著孩子。
這個人,他不認識。
這個人見趙陽出來了,試探性的問了句:“可是趙二爺?”
趙陽滿臉嚴肅的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說是我長州的故人之後?”
這人見趙陽承認他是趙陽,頓時放聲大哭,跪倒在地說道:
“二爺,我終於知道您了。”
“二爺,我是上張下守義家的僕人阿三,主人已經遇害,我帶小主人九死一生,才找到順州府,特來投奔您。”
聽到張守義遇害,趙陽頭嗡的一下,先生怎麼可能死了呢?
趙陽心神不穩,差點沒有倒下,幸虧劉三刀及時扶住趙陽。
趙陽推開劉三刀,上前抓住阿三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說道:“你再說一遍,先生怎麼了?”
阿三哭訴道:“主人與孟有德素來觀念不合,以前只是兩人鬧個不愉快而已,並沒有出格的事情。
前不久,蔡再升派人來勸降,主人不同意,可孟有德想投降。
就這樣兩人產生了很大的分歧,兩人一直沒有談攏。
忽然有一天,孟有德派人來請主人去赴宴,說給主人道個歉,這次是他沒有考慮清楚,想接受招安。現在冷靜下來一想,招安早晚會被清算,是非常短視的行為。
他說謝謝主人及時制止了他,他特地張羅了一桌子菜,給主人擺酒賠罪。
主人不疑有他,就去赴宴了,沒有想到,孟有德在酒中下毒,主人當天晚上中毒身亡。”
“主人的侍衛拼死殺出一條血路,送我們出來,幸虧有二爺您送來的幻夜黑緞馬,我們才得以逃離虎口。”
趙陽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想讓眼淚流下來,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趙陽緊咬牙關,恨恨的說道:“孟有德,我若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阿三站起身來,輕輕地撫摸這孩子,說道:“二爺,這是主人唯一的骨血了,還沒有來記得給他起名字,以後就拜託二爺您給起個名字,照顧他了。”
說完把孩子往前一遞,遞到了趙陽的面前。
這就是自己的小師弟?
趙陽顫抖著雙手,想要接過來。此時,趙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並沒有注意阿三眼神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