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醒,總覺得眼前這位儀態端莊、優雅大氣的一國之母,不僅容貌攝人心魂,說話也總是自帶三分怪味,總感覺她話裡有話,但又猜不出究竟是什麼真意。
柳茹意看著程不器裝出一臉痛苦樣,不多做猶豫,當即領著程不器拜辭皇后回府。
皇后心中一時不悅,但又不好強留兩人,一時心中空落落地,發了會兒呆,索性也吩咐隨駕的宮女、內侍太監起駕回宮去了。
在回府的馬車上,程不器還裝出一臉難受的樣子,唬的柳茹玉扯開程不器的衣襟,玉手輕柔胸前的傷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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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沒。”
程不器搖搖頭:
“好不了啊,剛剛用力過猛,一時半刻胸中鬱結的血氣散不掉。”
柳茹玉臉色擔憂,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我現在是病人,你得照顧好我,應該時刻順我心意。”
柳茹玉立時明白,程不器還在想著壞心思。
“你現在越變越懷,真不知道究竟是誰教的,小色胚。”
程不器緩緩伸手繞到柳茹玉腰間,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她:
“我本身就是壞蛋,又沒人教的,何況對著未來夫人,我何必裝腔作勢演什麼君子。”
柳茹玉索性雙手一推,坐直身子,假裝生氣地看著程不器:
“誰是你未來夫人,現在你天天把這瞎話掛嘴邊,真不害臊。”
程不器一急:
“你可不能耍賴,上次在華老先生來前,你可是親口答應的,說我治好了臉,就嫁我當夫人的!”
“我”
柳茹玉自小與程不器情緣糾葛,如今兩人都明白對方心意,但自己終究已不是待字閨中的小姐,而是早已出嫁多年的人婦,心中的坎兒一時難以跨過。
柳茹玉更加明白自己的心意,若是之前程不器未曾回京,那麼孤寂餘生倒也無所謂。
可再見之後,此生怕是都捨不得再分離片刻。
只是柳茹玉也清楚,兩人要是再續前緣結為夫妻,恐怕要跨過不少難關,當今皇座上的那位,則是第一人。
自己當年突然出嫁,也是有著皇室壓力的原因。
柳茹玉也不反駁程不器,說不出違心的話,只是藉著關心程不器的傷勢,轉移話題:
“好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看看你的胸口還疼不疼。”
程不器還是不肯放饒,左手拉著柳茹玉的手捂在胸口,右手抱著她的似柳纖腰,
“就是胸口悶,你親我一口,心情大好,自然就通透了。”
“你”
柳茹玉看著近在咫尺的心上人,曾經掛念了多少年都只能在夢中相見,心中其實沒有絲毫抗拒,索性順了他的心意,朱唇微啟,幽蘭吐息,在程不器嘴唇上輕輕一點。
柳茹玉多少有些拗不過面子,隨即將頭靠在程不器胸前,拉起他胸口處的衣襟蓋住臉,卻惹的程不器心火更烈。
但程不器只要在腦袋清醒的時刻,總還是記得起母妃祝亦瑤的叮囑,不能仗著自己身份,隨意禍害別家姑娘,更不用說隨隨便便就要對自己摯愛之人下手。
祝亦瑤傳了程不器整套的清心訣的功法,為的就是讓他在關鍵時刻清心斷欲,此刻心中默唸,只是深情款款地看著懷中佳人。
程不器不斷計算時間,謀劃時機成熟時,第一件事就要找到陸家二老,替柳茹玉退掉婚事,之後便是登門提親,迎娶桃花仙子。
但這兩件事看起來簡單至極,卻有一道最大的關卡,那就是當朝皇帝。
程不器入京之後,派遣莫九千等人查過,當年柳茹玉突然被柳謝許配給陸家老二,是受到了來自皇室的壓力,否則以他對柳茹玉的寵愛,不會反對她一心等待程不器。
柳茹玉與程不器幼時感情深厚,青梅竹馬、情緣天定,這是整個長安都知道的,皇帝自然也知道。
若是讓程柳兩家結親,那麼整個大周最強的軍力全部聯合到了一起,卻不是皇帝親自掌控,這樣的後果有多嚴重,皇帝一清二楚。
所以除非程不器造反,硬槓皇帝,否則兩人想要結成夫妻,實非易事。
柳茹玉對程不器的關懷,是發自內心深處,所以還是擔心他真的傷勢有所反覆,回府之後,立刻找到通曉醫理的陸家二老陸文毅,請教了一道藥膳。
柳茹玉領著巧月一起忙活了一個時辰,做好之後親自送到了程不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