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登上擂臺,只待與程不器一較高下。
另外一名刀客與一名手使雙鞭的黑臉大漢,此時則坐在迎鳳樓下的觀武席,與一眾北燕隨從、衛士冷言譏諷。
程不器草草揮就自己的姓名,隨後解下腰間佩劍,扔給了老七,隨後默然不動。
“怎麼,程世子還不動手?”
程不器冷笑道:
“我程不器與人動手有一個規矩,從來不主動攻擊弱者,面對你這樣的,自然讓你先動手!”
“呵呵,說大話誰不會?但願程世子手中長槍也有你的嘴皮子硬!”
,!
拓跋霖見程不器遲遲不動,索性手中烏黑長槍挽個槍花,徑直朝著程不器直刺而來,招式簡簡單單,但力道強橫、攻勢十足。
程不器手中飛火盧龍橫撥,擋開拓跋霖的長槍飛刺,一紅一黑兩杆長槍立時戰到一起。
拓跋霖雖然狂傲,但也算是有狂傲的資本,此時將莫問歸的一套‘百氣寒霜’的槍法舞的虎虎生風,讓程不器頗為驚訝。
但畢竟拓跋霖只是拿出了入門的招式,程不器不會太過在意,只是簡單用一些基礎的格擋,不斷化解他的攻勢。
兩人初鬥十個回合,拓跋霖只有試探之意,程不器也只是稍作抵擋。
“程世子這是怕的不敢出招?何必一味躲閃,若是怕自己打不過,直接投降便是。”
拓跋霖跳開一步,右手拖著長槍與程不器互繞圈子,言語還不忘繼續挑釁。
程不器忽然頓住腳步,右手提著飛火盧龍槍尾猛然一擺,一股巨大的力道帶動槍尖,同時真氣沿著長槍噴薄而出,強勁的氣流直衝拓跋霖而去。
拓跋霖不慌不忙長槍一掃,化掉無形之力。
就在拓跋霖手中黑槍揮動的同時,程不器運起大衍訣的內力,右手持飛火盧龍槍尾,長槍架在左臂之上,槍尖直指拓跋霖。
全身真氣由右臂傳導至長槍,自槍尖噴薄而出,如江河般一瀉千里,隨即持槍飛身而起,直刺拓跋霖咽喉。
在這一瞬間,程不器右腳踏地力道之猛,直接將比武擂臺蹬出一個小坑。
“千軍破!”
跟隨皇帝觀戰的秦安平略感驚訝,自己雖然不曾與趙風雲交手,但對他的成名絕技大衍神槍十分熟悉,此時程不器一出手就認了出來,心中一時頗有感慨。
千軍破,萬鈞之力,聚於長槍之尖,縱有千軍所攔,亦能一力破之!
此時拓跋霖只覺得面前好似有萬頃之浪,濤濤巨力撲面而來,巨大的氣勁衝擊使得呼吸都有些壓抑。
拓跋霖此時不敢大意,也不再用北海槍一派最簡單的‘百氣寒霜’應對。
而是槍尖點地,雙手緊壓槍桿尾部直到長槍彎曲,雙手忽然卸力,槍桿瞬間反彈飛起,兩手緊握手中黑槍,全身真氣集於一點,使出了莫問歸獨創的《大派無形功》中的‘疾影飛龍’。
一紅一黑兩杆長槍帶著巨大的力道,槍尖相碰,所帶的真氣急速碰撞衝擊下,形成巨大的氣流衝擊四散開來,幾乎瀰漫到了整個演武場。
一時間整個演武場被激起漫天飛塵,直到一陣微風颳來才漸漸散去。
拓跋霖雙臂頓時感到無力與麻痺,身體抵抗不住巨大的衝擊力連連後退,近乎退到了擂臺邊緣。
程不器手握長槍飛身而起,迎面碰上拓跋霖的包鐵黑槍,撞擊產生的力道掀飛了自己,身體往後旋轉翻飛。
就在程不器翻身後落的瞬間,立時將手中飛火盧龍槍尖點地,右手緊握槍尾,凌空橫立在槍桿之上,身體被撞擊產生巨大的力道壓迫長槍槍身,整個純鋼鑄造的飛火盧龍竟被壓彎了三分。
程不器此時與飛火盧龍槍好似合為一體,槍尖插入地面,右手緊握槍尾,雙膝微曲躬著身子,雙腳踩著槍桿,整個形狀好像一柄彎弓,自己就是那即將離弦之箭,橫立在場上。
但這只是剎那之間,程不器隨即雙腳猛蹬槍身,藉助槍桿彎曲後回彈的力道,加上雙腿力量突然的爆發,運集全身真氣飛身而出,右手成拳朝著拓跋霖打去。
這只是一招尋常不過的爆步奔拳,但藉助巨大力道與速度,加之趙風雲獨創出的乾坤訣,威力之大,即使只是程不器使出,也達到了令看者匪夷所思的地步。
拓跋霖急忙雙手持槍向前擋去,卻被程不器一拳活生生打斷了槍桿,餘力未消的拳頭打在胸口,頓時五臟六腑翻江倒海般疼痛起來。
:()半生赤雪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