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還有你不好意思的,沒見幾面都敢摸我腿脫我鞋子的人,還會不好意思”
青娥對程不器說話時,開始不再拘謹害羞。
“而且我這是讓兩位姐姐不多想,她們看見你臉上的唇印,自然會覺得我們沒有糊弄她們,嗯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青娥覺得自己的話實在編不下去,只能趕緊起身往花圃外跑去,跑了兩三步,又回過神來將手中的花環丟給程不器,自己頂著金黃的頭環走向了柳茹玉與柳南雁歇息的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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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娥知道程不器手中編織的另兩個花環,肯定是給柳南雁與柳茹玉的,她一來是女兒家,二來覺得自己身份比不得程不器,也不好給這對柳氏姐妹送花。
程不器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花瓣,跟著青娥出了花圃,來到涼亭時,才發覺柳茹玉與柳南雁都靠著欄杆閉目小憩著。
程不器對青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
青娥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點頭回應。
程不器腳步輕盈,悄悄走近柳茹玉,將手中的花環戴在了她的頭上。
程不器又輕輕轉身,將另一個花環小心翼翼地套在了柳南雁頭頂。
菊花雖不嬌豔卻金黃貴氣,襯托兩位柳氏佳人容顏嬌俏更加動人。
其實柳茹玉揹著程不器偷偷習練祝亦瑤送來的‘碧海流星’功法,如今也算是八品境界的高手,所以程不器剛一走近她就已察覺。
只是她有意放任程不器的動作,所以繼續裝睡沒有作出反應,等到柳南雁小憩結束睜開雙眼,柳茹玉才也直起腰肢伸了個懶腰。
程不器正坐在柳茹玉身前,痴痴地看著嬌豔勝花的玉夫人,笑意盈盈的面容讓柳茹玉還有兩分想捧著他的臉龐親一個的衝動。
“咦?”
柳南雁看著柳茹玉與青娥頭頂花環,下意識也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頂,金黃桂冠也在頭頂點綴著她的皇家尊貴與典雅氣質。
“回娘娘,這都是少將軍手巧,為為您與柳夫人編織的花環,可好看了呢。”
柳南雁的神色肉眼可見地越發喜悅,尤其看著青娥也頂著金黃的秋菊花環,忍不住笑著打趣道:
“那你戴的,是不是也是他給你編的?”
青娥露出女兒家姿態,抿嘴一笑低頭不語,單單只是這細微的小動作,柳南雁就知道自己這從金陵帶入長安城的小妹妹,算是徹底對那便宜壞弟弟動了心。
也算是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事,青娥的親事終於也算是有了眉目,柳南雁心中兩分傷感,但也是欣慰喜悅更多。
柳南雁沒有取下花環,只是伸手摸了摸,一時感慨道:
“據說這片菊花,還是先太后年少時命人栽種的,當時是用來輔以藥用,後來內侍局差人仔細打理,才有了這般繁盛的一大片。”
“尋常膽小的宮女、內侍,都不敢摘一朵用來泡水,可今兒這片菊花算是遭了些罪,也只有你這無法無天的小弟弟,才敢這般放肆行事。”
柳南雁望著程不器笑一笑,柳茹玉也摸著頭頂的金黃花環笑著。
“這算什麼,只要是娘娘您樂意,哪怕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不器也想得出法子給您摘一個下來。”
柳茹玉是滿臉自豪,程不器卻覺得自家玉夫人的牛皮吹的太過,都有些不好意思,柳南雁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呀,知道你稀罕你這寶貝疙瘩,但哪有這麼替他吹牛的,也不怕被人笑話。”
柳茹玉還是了無所謂的神情,故意顯得有些洋洋得意道:
“笑話,哼,我們不器是何等兒郎,誰敢笑話?誰有那麼不長眼,給他嘴撕爛了!”
柳南雁頂著頭上的金色花環緩緩起身,儀態萬方金步搖,柳茹玉也跟著起身隨行走著。
“剛剛休息了會兒,這時候也該四處走走,只是看你們幾天這閒散的樣子,難不成真有心思還打算待到月出?”
柳南雁一邊說著話,一邊領著柳茹玉緩緩步行,在偌大的皇宮內四處轉悠,程不器也規規矩矩地跟在兩人身後,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著青娥問東問西,打聽皇宮內的各色建築與景觀。
“只要娘娘您不嫌吵鬧煩擾就是,我與不器反正也是無事。”
“那好啊,你既然說無事,以後經常進宮來陪著我,免得我一人待在這皇宮內無聊憋悶。”
柳茹玉看了眼看似好奇張望,實則在四處觀察地形,暗記皇宮佈局的程不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