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器沒有做出甩袖的動作,但略帶冷漠的神情也讓心思細膩的曉夢察覺出了異樣。
想著自己剛剛並不反感程不器的一些無禮舉動,尤其是之前日夜抱著程不器讓她幫著選詩時留下的那本詩冊入眠,腦海中不斷浮現這位‘莊生公子’的容貌,多少也明白自己的心意,更發覺了程不器陡然對她的態度變化。
“少將軍可是覺得妾身的伺候有何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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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器停住腳步,心境一時也有些複雜,看了她一眼,否定般搖搖頭走出了房間,留下有些失落的曉夢坐在原位發呆。
“少”
常懷月躬著身子在前引路,想要開口又是欲言又止,最後也只是將程不器又引到了自己房中。
程不器重新坐定,繼續要常懷月為他斟酒,手中把玩著那塊程字令牌。
“那許文德與曉夢的事,你知道多少?”
常懷月暗自咬一咬唇,只能硬著頭皮道:
“妾身知道的不多,但少將軍但有所問,妾身知無不言。”
“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常懷月不敢再裝不知隱瞞程不器。
“曉夢三年前入京,賣身於我花語閣,當時是為了償還家中亡父欠下的債務。”
“之後因為曉夢自幼讀過詩書,也極擅撫琴,又頗有才華,容貌也是極美,被京中諸士子追捧,逐漸有了名氣。”
“兩年前曉夢就已賺到了不少銀兩,而妾身對待花語閣的姑娘也並不苛刻,本來是有了讓她自行贖身離去的打算,但此時偏偏就來了個叫許文德的書生。”
“起初他只是沾朋友的光來過花語閣一次,恰巧就是曉夢接見的他們,這許文德便對曉夢一見傾心,之後半月時間整日拿著自己的詩作來討曉夢歡心。”
“當時這許文德只是個窮書生,囊中羞澀拿不出錢,每次都是曉夢自己貼補銀子接待他,但他十分懂得討女兒家歡心,也確實有幾分才華,所作詩句曉夢也十分:()半生赤雪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