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我前世的女上司?氣質可是像極。”
心中小心思亂飛,程不器又看了眼身旁的柳茹玉。
“還是我家玉夫人好,其她都是狐狸精。”
程不器還沉溺在自我的世界中,青娥咳了一聲,跪著的顧興平立時連磕三下,雖然心中極不情願,還是勉強開口道:
“太學院中,是我顧興平開罪了程世子,今日受皇后娘娘責罰,親自登門道歉。”
被顧興平拉回現實,程不器的心境陡然大變,心中平和不復,頃刻怒浪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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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不器還是忍住怒火沒有發作,只是緩緩蹲在顧興平面前,揪著他的衣領拉到身前,指著自己臉上的鐵皮面具:
“你怕不怕我這樣的惡鬼、醜八怪?”
顧興平強忍著心中的火氣,攝於程不器的武力淫威,勉強點頭,算是承認。
“哼哼。”
程不器冷哼一聲,一手推開顧興平,將他摔在地上,緩緩摘掉了臉頰上的黑色面具,露出已經由華診去掉疤痕的臉龐。
“你怕嗎?”
沒有疤痕的面容,反倒讓顧興平大吃一驚,如同見鬼一樣驚恐地瞪著雙眼。
“鬼鬼鬼!”
一時語無倫次。
顧興平清清楚楚地記得,程不器的臉,如同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可今日再見,不過一月光景,竟然已改顏換面,長了一副比女兒家還要俊俏的臉,這不是魔鬼,誰能做到?
青娥不知顧興平為何忽然胡言亂語,直到程不器站起身與她對視一眼,當即也看的一呆。
“程程世子究竟是男兒身,還是女兒身?”
“啊?”程不器一時間都沒明白過來青娥是不是在胡說。
“我當然是男人了我,你這是什麼眼神?”
程不器回過神來,覺得眼前這位漂亮的後宮女高管在嘲諷自己沒有男子漢氣概,當即故意沉著聲音頂了她一句。
“青娥女官何出此言,不器是威王府的少將軍,堂堂少年英雄,當然是男兒身了!”
柳茹玉言辭也有幾分溫火。
“程少將軍恕罪,青娥無禮,只是看見少將軍面容,竟有七八分威王妃的影子,想到世間應當沒有如此好看的男兒身,故有此一問。”
程不器翻了個白眼,一時竟不知說什麼。
聽見倒在地上的顧興平還在胡言亂語,程不器心中又十分厭惡,索性一擺手:
“算了算了,小雜種也快瘋了,今天就不打他,那個什麼青娥女高管,把他帶走吧,威王府不歡迎這種小雜種。”
“小雜種”難聽至極,固然罵的是顧興平,但青娥卻一時聽著‘女高管’三字有些不解其意。
“女高管應當是女高官吧,是我聽錯了。”
心裡一邊嘀咕,一邊從門外叫來隨行的宮女太監,將顧興平架了出去,回宮交差。
臨了程不器又不忘看了一眼青娥,看見她走路的姿勢謹慎、刻板,腳步邁的不大,反倒沒有美韻。
“將來要是有機會,教一教她走貓步,這身材,應當好看。”
次日一早,程不器想起多日未聚的長安第一紈絝團,又想到已經迫在眉睫的比武招親,得將幫助秦雙懷迎娶弋陽郡主的一號作戰計劃提上日程,需要召開紈絝團第二次全體會議。
收拾停當,還未出門,莫九千來報:
“少將軍,宮裡來人宣旨,讓您即刻進宮。”
程不器愣神想了片刻:
“打顧興平的事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也不見皇帝找我麻煩,今天是個什麼風,竟想起我來了。”
“不是皇帝,是皇后,來宣旨的正是昨天那位女官。”
程不器心中有幾分牴觸,但這種皇家明確的旨意,自己也不能明著頂槓,莫九千看出了他的猶豫。
“旨意點明,讓您與柳夫人一同進宮。”
程不器臉色霎時開朗:
“有柳姨在,那就沒事了,你跟宣旨的女官說一聲,我在柳姨那兒等她一起入宮。”
言罷,程不器縱身一躍,使出飛簷走壁的輕功,已經躍上威王府的院牆,直接翻街跳到了柳茹玉的院落。
青娥在門前等候回應,本還在失神回憶昨天看見的程不器那張臉,耳邊一陣呼嘯聲,程不器的身影肉眼可見地跳到了長街的另一頭。
得了莫九千的回報,青娥只覺得尷尬,這位大名鼎鼎的威王府小王爺,完全還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