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抓去。
“鬆手!你鬆手!再不鬆手,我向皇帝告你謀害藩王世子了!”
百味茶鋪的老闆徐老漢見長安北門緩緩關閉,知道今日已不會再有行人來往,正準備關門上板,瞧見程不器揹著梁辛夷一路吵吵鬧鬧走了過來,立時笑臉相迎:
“兩位客官,可是要喝杯茶水?”
程不器抬頭看了眼徐老漢身旁斜掛著的牌匾,‘百味茶’三字遒勁有力,想起了年前冬至那天到達長安,在城門處遭遇狄鵬之時,正是在這家小茶鋪喝了碗涼茶,彼時與狄鵬大戰的那名斗笠劍客,正是此時揹著的梁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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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幾分感慨,索性走進了茶鋪內,
“老闆,來壺熱茶暖暖。”
程不器故意將梁辛夷往桌旁的板凳上一扔,如釋重負般扭一扭腰:
“你咋這麼重,真跟只肥豬一樣!”
梁辛夷知道程不器天生神力,幾百斤重、純鋼打造的三丈長槍都能揮動,絕不會真的認為揹著一個人重,明白他這是在故意嫌棄自己,氣地將手中長劍丟在地上,雙眼瞪地溜圓,伸手就朝著程不器的耳朵抓來,卻被他身形一閃躲了過去。
“你說誰是肥豬,小色狼!臭流氓!”
程不器撇了撇嘴,故意朝著梁辛夷做個鬼臉。
“明人不做暗事,小爺我不是正人君子,說我好色也不假,但偏偏就不好你這口色!”
“你!”
梁辛夷氣地渾身發抖,端起徐老漢倒滿的茶一飲而盡,手下用力將茶碗“啪”地一聲拍在桌上,土陶的茶碗當即碎成幾塊,扭過頭背身對著程不器。
進了長安城,程不器自然就不再打算還將梁辛夷送到鐵鷹衛的府衙,接過徐老漢的茶碗連飲三碗,解了渴後,沒好氣地朝著梁辛夷瞟了一眼。
“茶錢你請,咱們分道揚鑣!”
說罷頭也不回地扛著飛火盧龍大踏步而去,留下樑辛夷獨自還生著悶氣。
徐老漢好似見慣了兩人這般脾氣的江湖客,多的是火爆脾氣的情侶。作為主打親民低價大碗茶的‘百味茶鋪’,此情此景再常見不過,只是憋著笑眼看著兩人互相鬥氣。
見程不器竟然不管姑娘自己離去,徐老漢忙打趣道:
“姑娘莫急,你那情郎肯定是去買蜜餞來哄你開心,不必再氣。”
聽見情郎二字,梁辛夷臉頰一紅,瞪著眼朝著徐老漢吼道:
“什麼情郎不情郎,不知道就別說話,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是是是,老漢多嘴,老漢多嘴。”
徐老漢也不是沒有眼力見,此時不再多話,只是等在一旁伺候篩茶,耳邊響起了梁辛夷肚子裡傳來的咕咕響聲。
回想起程不器一路上對自己毛手毛腳,自己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等輕薄。梁辛夷氣不過,以茶代酒又狠狠地喝了一大碗,肚子此時咕咕響了起來。
梁辛夷先前被蕭寒一招打散了渾身真氣,此時內傷愈重,全身氣脈難通,走路都站不穩,只能等鐵鷹衛派人來接,可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只能求助般望向徐老漢。
“老闆,煩請你將此物送到鐵鷹衛府衙,告訴他們派兩個人過來。”
說罷遞給徐老漢一塊令牌,正面刻有一隻鐵爪飛鷹,背面一個‘夷’字,同時還有一小塊銀子。
徐老漢在城門根兒下開了幾十年的茶鋪,也不是第一次替官府的人跑腿,此時也不敢怠慢,接過令牌銀子就欲轉身出店,又被梁辛夷叫住:
“奔忙了兩日,腹中飢餓,店中有沒有什麼吃的。”
徐老漢連連點頭:
“旁邊就是一家賣乾果清酒的鋪子,叫他給您送點。”
說罷朝著蔡三板的‘李果清酒’店內高喊:
“來客了,來客了!”
正在躺椅上悠閒自在的蔡三板聽見徐老漢的招呼,臉色一黑,走出店門朝著徐老漢吼道:
“你個老東西,一天天閒著沒事,先前就誆我,這會兒還來,還有完沒完了!”
徐老漢指了指茶鋪內:
“早就給你打過招呼,來客了,快送點吃的過去,錢少不了你的。”
說著話徐老漢將梁辛夷給的銀子在蔡三板眼前晃了晃。
蔡三板側過身子朝徐老漢茶鋪內瞄了一眼,隱約看見一個身影,忙嘻嘻地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轉身跑進自己店內,不一會兒端出一個大托盤,笑呵呵地走進了茶鋪內
程不器回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