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營之多,還不算十二營玄甲軍與程烈正在秘密訓練的新軍,每每聽到自己的探子送來北境軍力的密報,李承傑就打心底裡嫉妒,甚至好幾次還公開叫罵:“我要是有程烈這家底,早掀翻了李承安的皇坐,還留著他在我們頭上指手畫腳?”
李承傑只需要有個大致方向,至於如何讓程烈放軍南下,又如何讓皇帝不起疑心,這不是他該仔細思考的事,否則還養著一般謀士做什麼?他只需要空想,想著如何騙了北軍南下,到時候順利平定了閩越之亂,扣了北軍自己的底子也能厚實不少,一舉兩得的主意實在夠美好,竟讓李承傑當晚做了個美夢,坐在金燦燦的皇坐之上,笑的合不攏嘴。
“你以為這大周王朝未來的皇位屬於誰,是皇帝說了算?又或是說陸相說了算?是六部尚書的態度說了算?還是朝臣的支援與嫡庶身份決定皇位的歸屬?”
“都不是,是我威王府說了算!又或者不自大的說,是我程不器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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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器一句話,當即將李潘聽的一怔,陸懷民更是驚掉了下巴般瞪著程不器,為他這近乎有些大逆不道的言論心驚膽戰,不由地向四周望了望,好像在預防隔牆有耳。
陸懷民忐忑不安地嚥了口口水,小心道:“這種話讓我聽見,是不是得被滅口?”
程不器覺得有些好笑,看了一眼陸懷民,道:“不用不用,你是個啞巴。”
李潘只是微眯著眼,看著眼前這個近來名動京華的程家少將軍,他完全看不透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好幾歲的威王府小王爺,心中城府有多深。
程不器繼續道:“或許你覺得我是在自大妄言,但你是否想過,皇帝為何忽然召我進京,難道真的只是出於一片好意讓我養傷?或者按照你們的眼光來看,是想讓我當人質,用來控制北境,控制我父王?”
陸懷民只是在一旁靜聽,一言不發,李潘眨了眨眼皮,算是認可這種看法。
“呵!”
程不器笑了笑,好似有些不屑。
“你們李家皇室兄弟眾多,所以皇帝總會有寵愛、有冷落,最終搞得一個皇位還要爭來搶去,可我程家不同,我父王、母妃只有我這一個兒子,所以他們算得上是把我看得比性命還重要,我可謂是集專寵於一身,這是天下皆知的事,不需要我來強調。”
“可我程不器在老程眼中、心裡如此重要,他會捨得放我南下長安為質?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南下長安不過是皇帝與我父王的默契。皇帝想要試探我父王乃至整個北境對朝廷的忠誠,同時另一層意思,是想讓我在京城住上一兩年,看看我對你們皇室諸位皇子的態度,因為我程不器的態度,才決定未來李家皇位的歸屬!”
:()半生赤雪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