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常懷月卻從之前程不器對待自己的態度中,逐漸摸熟悉了這位威王世子的性情,急忙在一旁開口打岔道:
“少將軍是說,世間之人美醜善惡自有之,不必過於驚訝,都以同樣的心態應對就是,不必大驚小怪。”
常懷月這句話,其實就是程不器的本意,不管對方美醜,都以同樣的心態來對待。
常懷月的話出口,程不器也認同般點點頭,含清與從霜也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齊齊偷看了一眼程不器,各自含笑不語。
曉夢見此時程不器沒有過於在意剛剛兩人的舉動,才開口道:
“其實各處聚集來的姑娘,這些天放下了各自的生意,來幫著少將軍籌備這次的詩會,也算是盡心盡力,全賴少將軍威名氣度,許多姑娘都想見一見少將軍的真容。”
“只是妾身知道些少將軍的脾氣,所以對各位姑娘也說清楚了,待到詩會結束之後,少將軍也會一一接待各位,今日是含清與從霜兩位姑娘,見少將軍來此,而她們想著為上將軍獻上一舞一曲,也算是報答少將軍此次賞識之恩。”
程不器聽了曉夢的話,明白眼前這兩個姑娘,是來給自己獻上才藝表演的,也就沒有絲毫的反感,並仔細看了一眼兩人的身段面容。
說不出特別之處,但兩人都有一個明顯的特點,那就是漂亮,而且是一等一的漂亮,畢竟都是長安城內各樓各館的頭牌姑娘,絕不會有庸脂俗粉來湊數。
眼前的含清與從霜,氣質都偏向於冷豔一類,但沒有那麼明顯,兩人都是標準的瓜子臉,眉目含清讓人細看之下越覺美麗,與一旁的曉夢也是不分上下。
但程不器自從來到長安城,逐漸認識了不少好看的姑娘,長期在這種高水平的審美環境裡,逐漸也出現了審美的疲態,能夠直觀感受到眼前各個姑娘都是絕色,但自己卻發覺不到有何特殊之處,畢竟只是初次見面,並不熟悉對方的性格特點等。
何況程不器天天跟好似天降仙子一般的柳茹玉待在一起,欣賞到了這位玉夫人的性格與溫柔美貌,眼裡心中有了桃花仙子,自然也就不會格外在意其她女子的美貌,但並不是說從霜與含清就不夠美,相反,在程不器的記憶中,前世那些個容貌絕麗的女星,縱然是紅極一時,比之眼前的兩人也是略微遜色。
程不器沒有過多觀察兩人的美貌,而是略微擺手,示意兩人儘管獻舞奏曲,自己則一邊欣賞,一邊想著心事。
從霜的舞姿確實是他今生僅見的美妙,但卻並不在程不器心中留下多大的震撼,從程不器自幼成長的經歷來看,他身受母親祝亦瑤的影響,對一味嬌柔的女兒姿態,並不保有完全的欣賞,反而更加欣賞略帶三分巾幗之氣的女兒家,比較明顯的就是李元霞、李婉秋師徒,以及梁辛夷姐妹倆。
但這一點在他心中最深刻的,還是身姿豔壓一代,卻出身將門氣度非凡的柳茹玉,尤其近些時日,柳茹玉悄悄習練祝亦瑤寄給她的《碧海流星》劍譜,自身也多了一分女俠的氣度,讓程不器更加著迷。
程不器從不認為女兒家溫柔美貌有什麼不好,但他卻並不絕對欣賞,因而此時哪怕從霜柔弱無骨的嬌媚舞姿,在程不器眼中也只是一晃而過。
一舞一曲奏罷,含清與從霜俱是戀戀不捨般走出了屋子,但不到數步開外,兩人就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位威王府的少將軍,沒想到竟然如此好看,乍一看都有點像一個英氣一點的女兒家。”
“這有什麼難怪的,少將軍的母親威王妃,是咱們大周有名的女俠,又是帝國雙姝之一,聽說當年行走江湖,迷倒了整個天下的男兒,也就只有名震三國的烈威王,才與威王妃是天作之合,能有如此氣度容貌的少年郎君兒子。”
“這倒也是,以前見過幾個容貌不錯的白面書生,不過再看回去,都是一般般了。”
程不器功力深厚耳聰目明,其實對從霜與含清的小聲討論聽的十分清楚,但心中沒有絲毫動容,或許在確定自己的心意,並脫胎換骨般重生之後,他的世界就變得十分簡單,簡單到對於其它許多可以不相干的事,能夠做到完全不關心。
“今日來此一趟,也算看的清楚,這一次詩會我心中也有了把握,再次先謝過兩位姐姐!”
程不器此時略帶三分正式地對著曉夢與常懷月推手一禮,讓兩人一時間有些不過意,常懷月忙擺擺手道:
“少將軍言重了,您看的起我們,才將這次詩會全權交由我們排練籌辦,我們定讓您心滿意足!”
程不器對著常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