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我就去尋個高明的大夫來瞧瞧。”
威王府上下都看好柳茹玉與程不器的親事,對她評價頗高,柳茹玉也對程不器身邊這些老人、家將、護衛十分尊敬,不僅口頭上與程不器保持一樣稱呼,心中也是真實的敬重。
程不器露出一抹笑意。
“這世上也不是什麼病都治得好的,十三叔這種就算是華診老先生來了,也只能束手無策。”
,!
“淨瞎說,哪兒還有治不好的病。”
柳茹玉雖然專心於手中刺繡,但也不耽誤與程不器說話,一時間一心二用兩不耽誤。
“我說一種病就沒藥治。”
柳茹玉此時也來了興趣,停下手中針線,好奇地看著程不器,以為能從他嘴中聽出個什麼有趣的病症。
“相思病就治不好嘛,要是心上人不在身邊,就是神仙來了也治不好。”
此話一出,李婉秋都覺得實在是尷尬,而幫著柳茹玉整理各色絲線的巧月則是鼓著嘴憋笑,李元霞更是加重了一分對程不器的好奇。
李元霞幾乎可以肯定,這模樣俊俏的小郎君,看似正常不過,但約莫覺得他精神有點問題。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性格起伏太大,往往一轉眼就好似換了人一樣,而此時面對柳茹玉的就是最常見的那個招人稀罕的小郎君。
柳茹玉忍住笑意假裝白了程不器一眼。
“小壞蛋,又來打趣,還有人在場呢。”
程不器只是嘿嘿一笑,只要看著柳茹玉心情舒暢,他也就沒來由地好心情。
“也不說渾話了,給你講吧十三叔真的有點小毛病,這病也有幾十年了,治是治不好了,只能拿藥慢慢緩解。”
“早年十三叔與七叔師出同門,是西域崑崙派的弟子,他還是原崑崙派掌門的小兒子呢。”
對於這種已有些古老的門派,柳茹玉是一概不知的,在場也只有李元霞大約聽說過一些,畢竟這是近四十年前就已銷聲匿跡的西域秘門。
“崑崙派?西域崑崙派?不是早就被滅門了嗎?”
李元霞的表情、語氣都展露出她此時的驚訝,看了一會兒對著柳茹玉近乎撒嬌般言談的程不器,一時已忘了他上午在東市刑場那絕情的樣子。
“不錯,大約在四十年前左右,崑崙派得罪了北燕國皇室,開始被處處針對限制,以至於數次封鎖山門與外世隔絕。”
“但崑崙派再有何等威風厲害,也只是個不過數百弟子的小門派,哪兒是北燕一國之敵。”
“被限制、針對了十年左右時間,崑崙派元氣大傷,在大約三十年前,北燕國師拓跋翰領七千北燕鷹師攻打崑崙派,自此將這一古老宗門在西域抹除,十三叔就是那一次禍亂唯二的倖存者之一。”
“也是因為這件事,使得十三叔心裡留了魔障,時時刻刻都想著找北燕人報仇,以至於年少時練功急於求成,進而走火入魔,落下了病根。”
程不器接過柳茹玉遞上的一碗綠豆湯又喝了一口,繼續講道:
“雖然經過北境諸多醫師治療,始終無法替十三叔治癒此疾,最後由趙叔等幾位北境修為頂尖的大境界高手商量、琢磨,幫十三叔完善了功法,不僅使他功力與日俱增,還能壓制心魔,這才有了北境第一殺神的名號。”
李元霞覺得程不器口中‘北境第一殺神’的稱號很貼切,也點點頭道:
“確實,你王府這些高手之中,唯一讓我都有兩分心懼的就是你口中這位十三叔了,殺氣之盛也是我平生僅見。”
程不器微微點頭。
“此事不假,北境三軍八十多萬將士,數千將官,修為最高屬趙叔,但殺敵最多、殺氣最強,當屬十三叔。”
“老程曾客觀做過統計,十三叔入威王府成無名十三一員達三十餘載,喪命於他刀下的北燕軍士、將領已不下三千人,手下的人命更是數不勝數,其中還不包括無戰事時幫著各州郡處罰、斬首死刑犯,他可是實打實的第一殺神。”
柳茹玉此時也被驚的說不出話,心中也有兩分難以置信。
“可可我看著他,與你還是很好嘛,也是很好相處的人。”
程不器笑著點頭道:
“那是自然,十三叔只是殺心重,但腦子不糊塗,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這些統計都是正兒八經的戰場斬獲,他只是與人交手時,只要沒有特意交代留活口,那都是奔著取人性命去的,而且他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當然對我好了,我的刀法多數就是他教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