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威王府參與暗中行刺,蓄意反叛大周朝廷的罪行。
若是讓皇帝如願以償,那麼他在與威王府的對峙與爭鬥中,至少佔盡了先機,可以在廣大周朝百姓心中贏得支援,天下輿論也不至於太過倒向威王府。
此時迫在眉睫的,是要攔住段成天,決不能讓他在府中發現李元霞等人的行蹤,可對方帶有皇帝旨意,也不能強行阻攔。
程不器確實有意讓皇帝對自己動手,用以挑明兩人之間的恩怨糾葛,同時將壓力給到北境的威王程烈,屆時可以不用再顧及皇室的態度,順利迎娶柳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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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點的前提是程不器沒有受人唾罵的罪名,沒有帶給威王府不潔的名聲,他可以被皇帝降罪,甚至可以被皇帝暗殺,都需要保證一個前提,那就是動手的一方是皇帝,且同時有陷害功臣,剷除忠烈之後的罵名,而不是程不器真的做下了大逆不道的罪行。
程不器陷入沉思,面色為難,柳茹玉看在心中,立時幫他想到了主意。
“大大方方放搜查的人進來,咱們扮一齣戲,叫他知難而退。”
只是一個眼神,程不器就看出了柳茹玉所說的扮戲是什麼意思,不做思考,就連連搖頭。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讓別的男子看見我的心上人,大不了讓他躺著出去。”
“這有什麼不行的,我只是假裝換衣,又沒說讓他全部看見,只是做做戲而已。”
程不器還是連連搖頭,一旁的青娥聽著兩人的話一時雲裡霧裡,但直到柳茹玉說的假裝換衣,加上她本身聰明,也猜到了柳茹玉所說的演戲是何意。
不知為何,原本還比較反感程不器對自己動手動腳的青娥,此時見到程不器一臉為難的樣子,竟起了憐愛之心,又回想起皇后偶爾跟她開的送她給程不器為妾的玩笑,腦海中想了想,開口道:
“柳夫人金枝玉葉,自然不可讓外人看了去,若是程少將軍實在為難,青娥願意作替,只是只是演戲一場,少將軍莫要當真。”
程不器驚訝地看著青娥,見她不敢與自己對視,又詢問般看向柳茹玉。
柳茹玉想到青娥的身份乃是皇后的貼身女侍,她本人幾乎就能代表皇后的意願,覺得此事可行,對著程不器點點頭。
程不器又稍作思考,回頭對著院外的莫九千高聲道:
“莫叔,放人進府,配合搜查,讓十三叔等人不要動手!”
莫九千領命而去。
段成天自從被皇帝秘密召進宮中,領了搜捕刺客的旨意,心中一直犯難。
皇帝的旨意十分明顯,而且還特意讓他仔細查查京中幾家高手最多的武將府邸,其用意十分明顯,就是衝著威王府而來。
誰不知道當下長安城內,眾多王侯將相的府邸,就屬威王府高手最多。
程不器被忠毅侯李承翼帶領諸多八品高手當街伏殺時,威王府眾家將只是稍稍露面,就將忠毅侯一行人全部斬殺,這等武力比之皇宮都不弱。
段成天雖然心中為難,但還是比較忠心於皇帝的,否則不會被委以重任,坐鎮長安城狼衛首府,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就直取威王府,絲毫不介意可能要得罪威王程烈。
在段成天的心中,威王雖聲望愈隆,但終究只是臣子,只要不謀反,就會矮皇室一頭,他段成天世代受浩蕩皇恩,而且被皇帝賞識,沒有不報效的道理。
只要不與皇室的傳承與自身未來的前途有太大沖突,段成天還是會無條件服從李承安的旨意。
莫九千得了程不器的指示後,安撫下威王府眾家將以及僕人的情緒,親自陪著段成天挨個搜查所有的院子、房間,最後才來到程不器的獨立院落,此時走進院中,柳茹玉依舊坐在涼亭下看書。
“沒想到柳夫人也在此,末將打擾了!”
段成天自然知曉柳茹玉的身份,對她十分恭敬,畢竟自己再怎麼得皇帝信賴,比之大將軍府還是遠遠不及。
柳茹玉只是略微點頭示意。
“下官奉皇帝陛下旨意,奉命搜查京中各家府邸,緝拿在逃刺客,還望夫人見諒。”
柳茹玉依舊只是微微點頭。
“不知世子殿下何在?”
柳茹玉聽見要找程不器,才好似提起半點興趣,雙眼望向程不器寬敞高大的房間,示意他正在房中。
“應該還在睡覺,我也是不忍吵醒他,才在此處看書,等他醒來。”
“日過正午,仍舊酣睡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