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變,強行擠出一抹笑:“幫主息怒,馮堂主只是暫押,等宴會結束,大人自會放人。”
“放人?”白行舟輕輕一哼,目光冷冽,“我是來給許敬山一個臺階下的,不是來求人的。”
他負手而立,身形挺拔如槍,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若我今晚不鬧,金烏幫的兄弟不會答應。張管事,你該明白,我能站在這裡,說明我不怕許敬山翻臉。”
“至於後果——”白行舟緩緩吐出一口氣,聲音低沉,“春城能不能再有金烏幫,就看今晚了。”
張全心頭一沉,目光不自覺地向府內看去。
然而,正廳之內,許敬山神色自若,甚至連目光都未投向門外,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片刻後,許敬山淡淡放下茶杯,向身旁的趙凌峰示意。
趙凌峰起身,邁步走向大門,語氣冷淡:“白幫主,許大人吩咐了,接人可以,但要先低頭。”
白行舟眯起眼睛,目光森寒,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趙凌峰臉色微沉,剛欲發作,卻聽身後傳來一陣輕笑。
“趙將軍何必動怒?白幫主不過是關心手下,何不讓許大人給個面子?”
蕭逸風緩緩走出正堂,負手而立,目光落在白行舟身上,嘴角含笑。
許敬山也緩步走來,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殿下言重了,這春城的規矩,不能壞。”
蕭逸風意味深長地看了許敬山一眼,淡然道:“規矩固然重要,但若因小失大,未免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白行舟目光微動,悄然打量著蕭逸風,隨即拱手:“世子殿下都開口了,我金烏幫自當遵從。”
許敬山眼底閃過一絲寒意,卻依舊笑道:“既然殿下開了口,那便賣世子一個面子。”
他轉頭看向趙凌峰:“把人帶出來。”
趙凌峰眉頭微皺,卻未多言,領命退下。
片刻後,馮齊被帶出府門,白行舟親自將他扶上馬車,臨行前,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許敬山一眼。
許敬山未曾回應,轉身回到正廳,繼續赴宴,彷彿方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插曲。
蕭逸風重新坐回席位,目光落在許敬山身上,淡淡道:“大人處理事情,果然圓滑得很。”
許敬山輕笑:“殿下過獎。”
但兩人心中都清楚,這場宴會,僅僅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