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指了指那頭驢。捕頭會意,領著馬驢走到驢跟前“你看看,是不是這頭驢”
馬驢檢查了一番,說道:“就是這頭,這驢缺一顆後槽牙。”
縣尉想了想,這驢可能是被小偷偷後轉賣的“馬驢,你可知道賣驢的是哪一位,你可認識。”
“認識,那人是榆林村的寧財主,他家田地不少,牲口也不少,經常買賣牲口,這樣一來二去和俺就熟絡了。有時碰到急需牲口的,俺就給他們引見一下。”
“你說的寧財主為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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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他們的佃戶說為人還可以,具體的俺也不太清楚,俺只是搭橋引線,幫忙看牲口。”
縣尉又派捕快請了寧財主過來,寧財主說是這是他家的驢。關鍵這寧財主家的牲口也沒有人知道具體有多少,所以這頭不能確定。
縣尉這一下犯了難,這四人其中肯定有人撒謊,但就是不能判斷出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這時聽到有一人喊“本人倒是有意主意,可以試試。”
原來是尹天浩見到此案遲遲不能告破,想到了前世看到的一破案記錄,也許能幫助縣尉破案。
“你是何人,為何喧譁?”
“回縣尉,在下大麓縣城的將仕郎,經人舉薦,入四門館學習,路經此地,看到破案,就過來湊一熱鬧。”尹天浩把官符給縣尉瞧了瞧。
“原來是尹郎君,失敬失敬。剛才你說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不知道是何辦法?”
尹天浩低頭耳語了一番,縣尉聽完感覺此計甚妙,也許能成。
“寧財主,本縣尉問你,這頭驢可是你家餵養的,從沒售賣過?”
“正是如此。”
“那好,那本官就有了判斷。”
“來人,將此驢韁繩解開,看看這驢一會往哪家跑。”
捕頭解開韁繩,並讓圍觀的百姓讓出一條路,可惜這驢就在這一動不動。
“縣尉,讓他幾人迴避一下,這驢看到主人在這不動”
縣尉讓四人迴避,驢還是不動。捕頭拿刀鞘拍了一下驢屁股,這驢“兒啊兒啊”邊跑邊叫。
捕快率先跟著跑,後面跟著一群看熱鬧的百姓。不一會捕頭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回縣尉,這驢一路狂奔直接跑回了這蕭二家”
“寧財主,你還有何話可說?”
事情敗落,已無挽回之地。“俺招。五天前,俺賣了一頭驢,回去的路上發現這頭驢緊跟著俺家的母驢,俺當時也沒想貪,沒想到俺趕也趕不走,後來貪心一起,順手牽羊,就把這頭驢給順回家了。這驢真的不是俺偷的,是它自己跟著俺回家的”
“即使不是你偷的,你也不應該貪墨。現在本縣尉判你將蕭二家的驢物歸原主,另外在賠給顧三一頭好驢,另外再捐銅五十斤,並杖十,可服?”
“劉縣尉,可否以捐代罰。您看俺這歲數也不老小了,經不起這棍杖啊”寧財主哀嚎道。
“這已經是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減免了棍杖和牢獄之災,否則你以為可以這麼輕鬆嗎,休在囉嗦,否則嚴刑伺候。”
寧財主不敢再多說,領罰。圍觀群眾一片歡呼。
尹天浩正準備離開,被縣尉叫住了“小兄弟留步”
“剛才多謝小兄弟,小兄弟這一招老馬識途用的妙啊”
“劉縣尉不必客氣,我也是恰逢其會罷了。”
“不管怎麼說謝還是要謝的。我做東,福來酒樓。”
“劉縣尉真的不必如此麻煩,……”
“你要在這麼說可就是瞧不起我這個縣尉嘍。”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三人來到酒樓,陳圓圓站在身後。尹天浩見狀,先向劉縣尉道了一個歉“抱歉啊劉縣尉,這是內子,也還未用膳,是否可以坐在這邊”
劉縣尉也起身到了一個歉:“是我疏忽,還望小兄弟不要見怪。”
二人客套了一番,觥籌交錯。“剛才賢弟是如何相出如此絕妙的計策來。”
“有幸見過老馬識途這則故事,拿出來用用。但當時我也是把不敢保證的,那寧財主畢竟也飼養過幾天,如果這驢直接跑到寧財主家我也就沒辦法了。要我說你那捕快也有一功。”
“哦,為何?”劉縣尉詢問道。
“當時那驢不是不走嗎,捕快直接來了一下,那驢受到驚嚇,肯定是跑回到它最熟悉的老窩保命。”
“沒想到賢弟也懂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