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是賤業,商人低人一等。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歷朝歷代傳來下的等級階層士農工商,商人在最下等。可要是問到那些人生活的最慘,從歷朝歷代看來,是農民,農民才是最慘的。
就拿尹天浩的家鄉來說,現在所有的人都不再種地,因為除去成本,根本不賺錢,而且當地的人土地少,每人平均一畝,即使想種經濟作物,也不成規模。後來就把土地都承包出去了,聽說是種樹。但是一旦種樹,這土地幾年養不回來。聽說其他地方尤其東北的黑土地更甚,有的直接租給種草皮的了,每年刮一層,刮個幾年,這土地直接退化幾百年,甚至上千年恢復不過來。某寶上,有直接出售黑土的,也不知道是直接挖的還是自己培養的。
沒了土地的年輕人要麼在縣城上班,要麼出去打工,要麼在家裡乾點小買賣,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是這些都比種地強。
來到這個世界,尹天浩也別無他求,只要有點小錢,安安生生的過一輩子就行,不圖什麼榮華富貴,流芳百世。再過個幾年,討上一房媳婦,也算是在這個社會安營紮寨了。
“沒事,這可以算在俺的名上,什麼商人不商人,賤業不賤業,只要生活的好,怎麼都行。”
晚飯,開得早,王富貴酒足飯飽之後走了,說是明天派人來送糧。
第二天真的送來了,十旦陳穀子。這糧食也分新陳。麥子是陳的好,一兩年的。這時候的麥子出面率高,而且也好吃。穀子則是要新的,剛下來的穀子最香,往後一年不如一年。所以王守田這些穀子賣不上錢。
雞群的糧食有了著落,尹天浩的心也就放下來了。每天重複著過日子。
祝家的三兄弟回來了,跟三兄弟回來的還有一封信。信是曹老頭寫的,說是讓尹天浩今年再去幫忙一個月,酬金還是兩貫。信上還說,給尹天浩引見兩個人。
尹天浩甚是好奇,一年沒聯絡了,一聯絡就是給自己介紹兩個人,尹天浩也對這兩個人產生了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讓曹老頭引見,難道是想學算術的達官貴人的子弟?尹天浩只能如此想。
尹天浩好奇,城中的兩個人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創作了這個計數方法和計算方法。兩個年輕人不過十一二歲,一個是縣主的兒子劉秉忠,一個是縣令的學生郭守敬。兩人都是邢州人,劉秉忠是跟隨父親劉潤來到此處。郭守敬則是跟著爺爺郭榮,後來拜在劉潤門下。劉潤不僅僅是個縣令,而還是個精通水利和曆法的人,而郭榮則精通象學。
第二天,尹天浩把這餵雞和賣雞蛋的任務交給了祝彪,自己則去城裡,祝彪呢也正好順道把自己帶過去。
尹天浩到的時候,曹老頭和傳說中的兩人並不在。但是之前的兩位中年還在,熱情的給尹天浩帶到了屋裡。說曹老頭今天有事,明天過來。今天沒事,就在這休息一下吧。
尹天浩也不想待在那署衙裡,隧向中年借了一本漢書,這是一本史記,講述了漢朝的事。這時候的書都是手抄的,因此壯漢視若珍寶,再三叮囑尹天浩好好保管,不要弄溼或弄髒了。尹天浩自然也不是那麼拉瑪的人,因此倒也不會出現上述情況。
這書沒有標點符號,按現在的話說,還全是文言文,晦澀難懂,但是史書類似故事類的書,因此尹天浩閱讀起來雖然費勁,但是興趣還挺高的。
第二天,曹老頭來了,而且還帶來了兩位小哥,尹天浩在打量他們,他們也在打量尹天浩。兩位小哥唇紅齒白,面板沒有莊稼漢的黝黑與粗糙,衣服也是比較華麗,看來尹天浩猜測是對的,這兩還真是公子哥。
兩位看尹天浩則不是那麼的順眼,黝黑的面板,乾燥而粗糙,一身麻布衣服乾淨而陳舊。唯一可取之處就是個子跟自己差不多高,而他才九歲。異性相吸,同性相斥,在這三人只間便顯得淋漓盡致。幾人也算是都有涵養並未表現得很明顯,但是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出來輕視。尹天浩的輕視更準確的說是不在意,來自年齡上的,一個二三十歲的人看小屁孩眼中自然不在意。而郭劉二人的輕視則來於家族的榮耀,這時候家族不僅是榮耀,更是資源的劃分,一個寒門子弟能有什麼見識和學識,況且連寒門也不是。
在三人碰撞了一會,曹老頭才介紹。原來這兩位一位是縣令兒子,一位是縣令學生,怪不得能得到老頭的引見。
原來他就是創造新計數方法的人,看著其貌不揚,沒想到還有些本事。
三人打了個招呼,算是正式認識了。
曹老頭不只是想考教尹天浩的學問還是想讓二人見識一下天外有天,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