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淡漠，甚至還紛紛抱怨起服務員的無能。
一片混亂的人群之中，張洪凡受到了其他人的指責，可能送錯或者沒有處理完事情的並不是張洪凡，但這重要嗎？他們要的只是一個能夠撒氣的受氣包罷了。
現在的他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拖著紅腫的手臂收拾著東西，在其他人的咒罵聲中收乾淨了東西，默默的離開了現場。
“呵呵呵……這個新來的還不錯嘛，換別人早就在地上打滾了。”
正當張洪凡帶著東西的殘渣準備走去垃圾池時，角落旁的一陣低語讓張洪凡停下了腳步。
餘光掃去，角落裡，幾個服務生正在臺上抽著煙，看著張洪凡狼狽的樣子笑著。
難怪服務生會有這麼少！原來都蹲一塊去了。
“不錯不錯，今天早上我們又閒了一天。”
“哎呀呀呀，腫了這麼大一片，如果沒有立刻用涼水衝的話肯定會爛掉一大片喔~”
“好啦，人家都這樣了，你們有沒有點愛心呀？我去通知老闆吧。”
說完，幾個服務生便往老闆室的方向走去。
張洪凡忍者劇痛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默默的放鬆了已經被擰變形的掃把。
——辦公室裡——
“然後……你就把我湯撒了？”
“我是被撞了……”
“我管你是給怎麼樣的？你是不是把客人湯撒了？”
老闆室裡，植物盆栽被拍的左右搖擺了起來，“招財進寶”的四個大字顯得格外的顯眼。
鏡頭一轉，老闆收回了幾分鐘前的慈眉善目，反過來的則是一副暴怒的表情，恐怖的氣場包圍著其中，張洪凡如同犯錯的貓咪一般，夾著尾巴低頭受訓著。
“你看看現在這些年輕人，個個都給家裡人慣壞了，做事毛手毛腳、拖拖拉拉就算了，湯撒了還怪服務員？呵呵！你當外面的客戶沒有投訴嗎？短短几分鐘，你知道多少的抱怨聲放到老闆室裡面嗎？”
老闆左走右走著訓斥著張洪凡，兇狠伶俐的目光如同惡鬼一般。
“就以你現在這樣，我跟你說，我這裡不行，到別的地方更不行！”
“不行的是你們店裡的服務員吧！”
終於，在老闆的罵聲之下，張洪凡終於忍不住了。
“幾個客戶投訴？根本就沒有客戶投訴！投訴的是那幾個在牆角蹲的服務員吧？我都聽到了！”
老闆看著張洪凡暴怒的眼神，臉上寫滿了疑惑。
“什麼你看到了？”
“他們在外面玩你不知道嗎？所有人的餐都是我送的！所有人的東西都是我點的！那些破事也是我處理的！那些服務員不僅沒有動手，還要來你這裡投訴我！”
“怎麼現在的年輕人都開始這樣起來了。”
聽完張洪凡的咆哮以後，老闆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張洪凡，似乎在看個怪物一樣。
“他們過來的時候都在為你說話，你難道不知道嗎？”
“什麼為我說話？證據呢？”
老闆嘆了一口氣，隨後點開了裡面的膝上型電腦，稍微戳了幾下以後將螢幕推到了張洪凡的面前。
裡面是監控攝像頭拍到的畫面。
幾個服務員確實在為張洪凡求情，監控幾乎拍到了他們的一舉一動。
張洪凡都快看懵了，他摸著自己快麻掉的胳膊，默默的看著面前的螢幕，直到老闆按下了暫停。
“怎麼樣？還有話說不？”
看著張洪凡低著頭，老闆輕嘆了一口氣。
“算了，你走吧，雞湯的錢不用賠了，你工資也別想要了。”
說完，老闆喊來了米樂，禮貌的“請”走了張洪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