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役用外,它的肉可以吃,驢皮可用於熬膠——就是後世珍貴的阿膠。
驢肉又是宴席上的珍餚,其肉質細味美,素有“天上龍肉,地上驢肉”之說。而張洪前世的時候,經常去天津河北那邊,吃到的驢肉火燒,再配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胡辣湯,滋味至今讓他難忘。
思維發散的有點遠了,收回思緒,張洪仔細觀察著眼前的生物。
眼前的野驢比張洪略低一些,但比絕大部分的族人高,最高的大概在一米五左右,而且體長都在2米左右,不過大部分野驢的身體看起來都不大好,瘦的皮包骨頭,有幾隻小的野驢,驚恐的眼神充滿著整個眼眶,不時地低下頭,喘出一口口白氣。
不知道是說熊奇這次的運氣真的非常好,還是這群驢子運氣好,在這天寒地凍的季節,即便有野草,也都被埋在厚厚的積雪下面,要想吃到,談何容易,而且氣溫又這麼低,眼前有幾隻驢子都在瑟瑟發抖。
部落如果有了這群野驢,只要挺過這個冬季,來年開春,稍微馴化一下,用他們來幫助耕地,要比單純的人力要更有效率。
之前跟巫仔細地談過,巫一直擔心因為種植野生粟的事情,會耽誤部落狩獵和採集,進而影響部落的食物獲取,所以即便是張洪多次保證,巫也沒有絕對鬆口,讓族人的生產方式進行轉變,從打獵和採集變成都去刨地種植。
張洪也知道直接從打獵採集的生活方式轉向種植,這個條件還遠不成熟,步子跨的不是一般的大。但來自後世,對農業文明的創造性有著足夠清醒的認識和自信,他也想讓族人們都看一看,種植的過程和成果,是要比狩獵和採集更安全、更穩定。
經過多次的商量,巫最終同意了以開春一個月為限,這一個月,族中只保留捕魚和外交的隊伍,其他的都去耕地種粟,而一個月以後,除了少部分人看護田地防止被野獸破壞,其他族人大部分時間還是要放在狩獵和採集上,這樣即便田地沒有任何收穫,那也能保證族中食物來源的穩定。
但現在有了驢,一切的計劃就能往前提很多了。原本張洪是想著往更北方探索,看看能不能找到野牛或者野馬的,不過現在,就不用浪費時間了,專心準備開春農耕的事情就可以了。
現在,樹杈他們可以設計製作犁了,張洪跟熊山、樹杈等人,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先用泥土做了一個犁的樣子,然後燒成陶器,再將這個陶器當做模具,浪費了十幾爐的鐵水之後,終於將熊部落的第一個犁給做了出來。
說是犁,其實就是一塊三角形的鐵塊,因為用的鐵比較多,整體上面很重,大概80多斤,長40厘米,寬大概25厘米,形狀並不規則,右邊有一個導流板,在犁往前的時候,會把犁出來的泥土給推到右邊。
除了這個犁頭,樹杈和熊山、熊木等人,也做好了配套的木架和繩索,用來人力或者驢子的力量拉動。
這樣一來,有了驢和犁的加持,開墾荒地的速度就能加快很多,生產效率也有很大的提升,原本張洪擔心的佔用過多勞動力導致食物不足的可能,也將大大降低。
因為材料和技術的限制,張洪帶人做出來的犁很像後世的直轅犁,犁的主體由三根木頭和一塊三角形的鐵組成,一根一米五長左右的直木作為犁轅,承擔人或者驢的拉力,並透過犁轅把這股拉力傳到下方的犁底和後方控制方向的犁把上,犁底部分用一根短棍與犁轅連結,三者構成一個三角形,犁底與地面接觸的地方,用部落為數不多的鐵,打造了一個兩邊低中間高,箭頭形狀的犁鏵,用鐵釘釘在犁底一端。為了方便更換,所有的部件,張洪都讓熊山他們儘量做到尺寸一致,而且還多備了幾套部件。
有了犁,那就要試一試犁的效果,張洪喊上人帶著犁,在院外剛收完白菜的地上進行實驗,張洪站在犁後面,犁轅前面用斧頭斫開一個缺口,用麻繩綁了,麻繩分為兩股,熊山和樹杈一人拉著一根,並排向前走去。
張洪抬高犁轅,犁鏵順勢插入地面約十五公分深,在兩人的拉動下向前開去,田地裡的土順著犁鏵向兩邊翻開。大概五分鐘左右,三人耕出了一條長約一百米、寬三十公分的地。
如果按照這個速度,一畝地大概要半個小時就能犁完,但是理論歸理論,實踐是實踐,在耕地的過程中,張洪也發現了很多問題。
首先就是前面兩人拉動的力氣有大有小,忽快忽慢,這就導致張洪不得不用很大力氣去調整方向;其次就是張洪必須要控制著犁鏵入土的深度,太深,前面兩人拉著吃力,土也翻不過來,太淺,起不到耕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