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跟巫編了夕獸這樣的一個故事,就是想透過這種集體性的活動,透過莊重的儀式,讓族人們有信心,去挑戰未知的存在。在張洪的帶領下,原本部落裡瀰漫著的消極、悲觀的情緒,逐漸被鬥志昂揚、充滿信心的情緒取代。
五天的時間過得很快,一大早,張洪就將所有人叫醒,按照分配好的任務打掃居住區的衛生,烹飪美食。
樹皮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不僅僅是他,其他族人也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為了一個明確的目標而團結協作。樹皮不知道瀰漫在部落裡那股讓人興奮的情緒是什麼,但他知道今天晚上的伙食會非常好。
水果罐頭,已經擺在了房間裡的桌子上——這個房間要比他們居住的三個房間還要大,聽族長說是用來吃飯的地方,叫什麼飯堂的——樹皮對大冬天也能吃到酸酸甜甜的水果很是滿意,至少在原來的部落,儲存到冬天的水果,基本上都乾癟或者變質了。
十大罐罐頭擺放在桌子上,桌子是熊山他們最近鼓搗出來的東西,很是好用。罐頭每個約有10斤左右的容量,足夠每個族人喝上一大碗的。
其次是菜餚,早上吃了一頓白菜燉肉湯,這會兒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尤其是熊火放在爐子上熬的雞湯,更讓人垂涎欲滴。
樹皮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雞湯是部落規定除了產婦可以喝之外,其他人幾乎是喝不到的。部落的家禽有了一定的增長,但增長的速度還是數量都還是很少,所以對禽蛋的管理很嚴格,像樹皮他們,只喝過一次。
還有菘菜煨野豬肉,野豬肉被用小刀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一個陶盆裡,與切好的菘菜一起用小火煨著,撒上鹽,就是一道美味;菘在夏秋的時候,移栽了不少,初冬時節,也收穫了很多。煮的軟爛的豬肉,因為加了不少姜和薤,豬肉特有的氣味被很好的掩蓋住了,濃郁的香味讓樹皮一直咽口水,要不是有熊大熊二等人看著,怕是有不少人已經忍不住跑到桌子邊抓東西吃了。
天空又飄起了雪花,好在風並不大,居住地的廚房和宿舍是分開的,中間隔著院子,來來往往的人頂著飄飛的雪花,在臨時充作食堂的房間裡進進出出。小孩子們是最開心的,被母親用麻布和獸皮一裹,在母親懷中或者跑到院子裡,歡快的追逐打鬧。
等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好,巫帶著幾個“老人”,上身穿著麻布做成的服裝,下半身用獸皮裙圍住,頭上綁著一些羽毛、獸骨和樹枝,手上還拿著一根鹿的大腿骨做成的骨杖,圍著堆在院子中間的柴堆上,等待著張洪的點火。
張洪從熊火手中接過引燃的火把,這個火把是將麻布浸透豬油,纏在木棍一頭的,將火把伸到柴堆底部,引燃放在底部的枯草,火勢漸起,在巫等人古樸晦澀的舞蹈中逐漸變亮,將院子中的黑暗全部驅散。族人在巫等人的帶領下,也漸漸收起心思,以強壯者在裡,老弱在外的方式排開,並圍著火堆跳起了傳承至今的舞蹈。
這個舞蹈就是一種祈禱祭祀的儀式,張洪的身體逐漸被喚起了屬於這一世的記憶,也隨著巫口中的禱詞,漸漸熟悉這個舞蹈。等舞蹈跳完,巫手一指張洪,“熊洪!”
“熊洪!”
“熊洪!”
“熊洪!”
連續幾聲一聲比一聲更大的喊聲、歡呼聲瞬間將張洪淹沒,族人激動地跑到張洪身前,爭先恐後地想邀請族長跟他們跳舞。張洪對族人的熱情很是滿意,但跳舞實在是太費力氣而且張洪也不會跳。於是,他勸住激動的族人,雙手在空中虛按,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自我熊洪擔任族長以來,熊部落搬進了結實寬敞的土房,族人每天有兩頓管飽的食物,部落裡還有了不少的牲口和家禽,這一切不是我熊洪一個人能做到的,更是大家這大半年來的辛勤勞動和付出才換回來的。有族人說感謝我,但我更想說,要感謝每個族人,要每個族人感謝你們自己。”
張洪端起桌上的碗,碗中盛著一碗水果罐頭的湯汁,示意眾人,“猛獸、洪水一直威脅著我們的安全,飢餓、寒冷一直讓我們無法發展,這大半年來,有賴每位族人的付出,我們的倉庫裝滿了肉乾,我們的獸欄遍地是家畜,我們的房子、我們的田地……今年我們得到了很多,但夕獸卻想從我們口中奪取這一切,讓我們回到缺衣少食、飢寒交迫的時候,你們說,我能答應嗎?”
“不能!不能!”
“對,我們所擁有的一切,都離不開族中每一名族人的配合,今晚,我們祈求上天,讓我們在明年打獵中,獵物越來越多,在明年的採集中,果實越來越多。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