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蕩地往地頭走去。
來到河岸處的荒地,張洪先是選了兩頭驢出來,套上鞍子和韁繩,將木製笨重的犁給連線到兩頭驢後面拉著的橫木上,隨後讓熊大熊二搬來犁頭,安裝在犁木上,安裝完成後,用腳往土裡踩下去十幾公分,便揮著用麻繩和皮製成的鞭子,輕輕地在驢屁股上掃了一下,驢在耕地前已經透過拉車和運貨習慣了這樣的方式,慢悠悠地動了起來,沉重的犁彷彿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重量,鐵質的犁頭將土壤翻開,經過犁頭上的曲面,翻到前進方向的兩側。
如此耕了大概有十幾米遠,張洪讓跟隨在後面的樹皮接手,控制著驢子的前進方向,而其他人也依照這個方法開始了犁地。
沿著道路兩側,拼湊出來的6副犁,被平均分為了兩隊,同時道路兩邊的空地出發,開始犁地。
不一會兒,最先出發的樹皮便犁開了快一百米長的荒地。
厚厚的泥土被犁開後,露出不少草根和大塊的土塊,這個時候就需要用耙再梳上一遍。
部落裡的耙,結構很簡單,就是由兩根長木材和兩根短木材組成的大號木框。長度在二米五左右的橫木上,一面每間隔十公分便釘上長長的鐵釘,凸出來10厘米左右,一面則是平的,供人踩上去增加配重。使用耙的時候,只要一頭驢便可拉動,將帶有鐵釘的一面朝下,放到事先犁好的田裡,拴上牽引繩,便可由驢牽著耙地。
因為這片荒地是第一次開墾,草根很多,所以需要有個人每隔一會兒就將耙子耙起來的草根給清理到一起,堆在一旁,由其他人牽著驢或者人工將這些草根給運到地裡留下來的小樹林中曬乾。
其他人則用鐵鍬和錛子,甚至是鎬,用人力來開荒,但效率遠沒有犁高。
耙也有6個,由6個族人牽著驢跟在犁地的後面耙地,剩下的人,部分婦女被分配去撿拾草根,順便拿著錛子敲碎耙沒有耙碎的土塊;部分族人牽著驢,驢身上兩側綁著用樹枝、藤條編成的筐子,將岸邊取來的淤泥和堆肥處挖來的糞便混合在一起,裝到筐中,跟在耙地的後面灑在地裡。
要說這淤泥和糞便,即使已經經過一個冬天的發酵,但味道依舊刺鼻,被分配到灑肥料的族人戴著張洪趕製出來的口罩,忍著濃烈的味道一路拋灑過去。
好在部落里人口並不多,人畜的糞便也只積累了很少一部分,就算是混合上淤泥和土壤,也最多隻夠灑二十畝田的。這二十畝田靠近小溪邊,從豐樂大道一下橋,西面便是,這塊田,張洪準備留作育種和實驗,順便也能讓族人看到施肥和不施肥對農作物的影響。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已經是正午時分了,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一上午的努力,大概犁出了60畝的田地,平均下來,每組犁一個小時犁2.5-3畝的水平,這個進度也可以接受,因為族中好多人都沒有嘗試過,不熟練,而且驢的配合也不夠,犁地的過程中還發生了很多次小的問題,影響著犁地的進度。
而耙地則輕鬆了許多,耙本身就比犁寬很多,再加上是在犁過的土地上行走,受到的阻力並不大,所以基本上是犁到哪,就耙到哪。人力耕地這邊,20來人的小組,一個上午只開墾出來不到10畝的地,效率很低,但張洪知道,後世在山區或者貧窮的農民家中,沒有條件進行畜力開墾,使用人力開墾是常態,所以才有一畝三分地的說法。
熊火熊灶做好了飯,裝了滿滿的三大缸,用一輛驢車拉著,慢慢地過了橋,張洪讓人將所有人喊回來,把驢身上的韁繩也解開,一起帶到路邊集合的地方,吃午飯。
原來巫是打算讓大家回到部落裡再吃飯的,但族人們憧憬著張洪描繪的豐衣足食,便要求快點把田地開墾出來,早點種上農作物。
原本部落裡,是沒有午餐這樣的習慣,一方面是食物的短缺,只能保證在早上和睡前有個填飽肚子的時候,甚至在冬季,一天只有一頓飯,而且還吃不飽。還有一方面的原因,就是狩獵和採集基本上都是全天外出,不方便攜帶火種,餓了只能看運氣好不好,有沒有可以吃的野果充飢。
而張洪的到來,先是發明了捕獵的陷阱,讓部落額外多了一些獵物的來源,而後又發明了陶器、發現了食鹽,提高了食物的吸收度,然後又馴化動物、採集野菜和蘑菇,發明漁網捕魚,製作肉乾魚乾等,讓食物儲量大大增加,直到現在,部落的倉庫裡還有近100掛鹹肉和200多條魚乾,還有一些蔬菜乾和水果罐頭,更別說還有馴養的牲口和家禽了。
春天到了,連日的陰雨,讓存放在山洞裡的部分肉乾和魚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