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形半包圍過來,張洪帶著隊伍中最強壯的“熊大”、“熊二”,慢慢地從野豬身後和兩側靠近。
野豬停下了吃東西,兩個小眼睛向張洪看去,似乎在懷疑這群小瘦猴子在做對它不利的事情,正準備抬腿,突然感覺臀部一陣劇痛,“熊大”在張洪的示意下已將手中的短矛擲出,正中野豬臀部。
疼痛和鮮血的刺激讓野豬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想著給讓他受傷的人一點教訓。
在野豬轉身向熊大沖來的時候,側面的五個族人也同時將短矛擲出,命中兩根,一根插到野豬的頸部,但隨即被甩落,另外一根直接命中腹部,讓野豬一個踉蹌。於此同時,熊大又抽出身後的備用短矛,略微瞄準,就向野豬投去。
張洪見機投出了第二根短矛,正中野豬脖子,讓原本受傷狂奔的野豬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此時野豬身上已經被插上了六七根,行經的叢林裡一片狼藉,地上到處灑落著鮮血。
命中野豬腹部的兩根短矛最為致命,深深扎入內臟之中,野豬的生命力正迅速流失,鮮血順著傷口快速流到地面,將身下的泥土染紅。野豬最終還是沒能衝到熊大面前,張洪在制止了其他人繼續投擲後,拿起手中的短矛,一矛刺進了野豬的脖頸,瀕死的慘嚎驚動了周圍的小動物,在林中弄出一陣動靜後又迅速平靜下來。
“不錯,大概三百來斤,”張洪招呼身邊的熊二拔掉野豬身上的木矛,原始人已經有簡單的語言進行溝通了,只是詞彙量太少,且沒有什麼語言邏輯,但張洪的手勢和話語中表達的意思倒是很容易理解,“把這裡清理一下,防止其他猛獸聞著血腥味追過來。”
有收穫見好就收,不能貪婪,這是張洪在這裡學到的第一課,為此還差點死了一個族人。
那次捕獵跟這次差不多,剛回到原始社會的張洪帶隊獵到一頭鹿,興奮的他不顧族人的意見,堅持帶著流血的鹿趕往下一個誘捕點,被十幾頭在附近覓食的野狼圍住,要不是這邊人多,大家拼死戰鬥,還將鹿扔給野狼群,搞不好那次張洪就得葬身狼腹了。而這場戰鬥也導致了一名叫熊槐的族人,腹部被咬出一個大口子,在巫敷上一些草泥之後才停止流血,而且很幸運沒有感染,熊槐躺了幾天後能下地行走了,張洪的心才放下來。
自此以後,他帶隊狩獵的時候就萬分小心,終於認清了這裡是一片蠻荒、危機四伏的原始社會。
眾人將幾支短矛跟獸皮製成的繩子組裝了一下,一個簡易的“運輸擔架”就搞定了,眾人抬著野豬往回走,剩餘幾個在周圍警戒,驅散可能會聞到血腥味,而跑過來的其他猛獸。
所幸離部落就只有幾公里的路程,等到太陽稍微偏西的時候,眾人總算安全到達。
回到部落,留守的的族人高興地迎接上來,個個興高采烈地圍在野豬身邊,張洪隨機彈了彈其中一個未成年族人的小雞雞後,指揮著大家把簡易的擔架收起來,把野豬抬到了小溪邊。
熊槐和熊大從營地摸出了兩把石刀,在營地前的一條小溪旁將野豬開膛破肚,剝皮抽筋;另外回到營地的張洪也試驗著手中的藤蔓,看看能不能將藤蔓編織的網變得更結實。熊二則手舞足蹈地向周圍的族人比劃著狩獵的過程,周圍時不時還響起“哦~”的驚呼聲。
部落不大,坐落在這座被張洪稱為熊山的山腳下,按照部落傳承下來的記憶,五六十年前由一支遷徙的族人遷到此處。熊山正南方的山腳下,一塊巨大的岩石從此處凸出來,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石棚”,離地約五米高,將底下約八十平方的土地遮蓋住,為整個部落的族人提供了一處不遮風但避雨的場所。
三個多月前“降臨”到這個部落,張洪就帶著族人把這處岩石下方及附近的植被、亂石給清理乾淨,又向山腳裡面挖掘進去一小部分,並且在東面、南面用樹枝、石頭堆了大約兩米高的矮牆,將原來休息的地方向下深挖了大概一米多,使整個空間變的更大,擠一擠,正好夠族中53口棲息在此。
原來大家住的是隻有頂的石棚,經過這番改造之後,總算是有了山洞的樣子。雖然擁擠了一些,但好歹能夠擋住冬季的寒風,讓只能抱成一團瑟瑟發抖的族人,有了一處遮蔽的地方。
天氣慢慢炎熱起來,沒有食鹽的醃製,肉類很快就會腐敗變質。
張洪在品嚐了寡淡的烤肉之後,剩下的族人才依照一定的順序進食,先是打獵的主力,隨後是婦女、兒童、老人,直到將一整條豬的後腿全部吃完。吃完後,圍著依舊旺盛的火苗,張洪手把手教著族中的婦女燻肉,以儘快讓她們掌握這種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