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淮的戰局穩定下來之後,遠在長安的趙崇,卻在將眼光從西域再一次的移開,望向重兵駐守的潼關。
潼關進可攻江淮,退可守關中。握在手中,何其幸運!
如今大雍已經坐擁大半江山。曾經失去的,在這二十年裡,已經被一點一點的拿了回來。
如今擺在趙崇眼前的輿圖上,最讓這位大雍皇帝在意的,就是那座被標紅,加粗了的大都城了。
大雍的騎兵距離大都最近的當屬顧濤部,距離大同不過一河之隔,過了大同,翻越燕山,再攻取大都城,幾乎就是一路坦途。可惜的是大雍剛剛經過一場大戰,實在是聚集不了太多的兵馬,圍攻大都城了。
趙崇微微嘆了口氣,抬起頭,不免又看見案頭堆積如山的奏摺文書。
隔著一個門簾的外殿,水寒珊正埋頭持筆。案頭的文書奏摺,已是不多。
“怎麼樣?每日面對這些,可曾煩悶?”趙崇起身而出,極為隨意的在水寒珊的身後輕聲問道。
“為陛下分憂,沒有煩悶一說,只有願或者不願。”水寒珊頭也沒有抬起,手中筆也沒有停下,隨口答道。
“你這性子到是大變了。這些奏摺還批他作甚。不過都是些腐儒的迂腐之言。我猜內閣的批示多半還是不需理會四字。”趙崇微微一愣,回長安以來,今日還是第一次來此殿中。
卻不想看到了水寒珊原本一絲不苟的恭敬性子,大變成如此的模樣了。不過倒是合了趙崇的心性。
:()漢宮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