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慶府外趙崇處的中軍,在涼軍的猛烈衝擊下,半天的時間就出現了千餘人的傷亡。
雖然衝鋒的涼騎,在對面一日射出近二十萬枚弩箭的超大的防守強度之下傷亡更甚,但是圍攻的涼騎足有三四萬騎,所以還牢牢的佔據著戰場的主動和上風。
好在外圍還有羅天睿親率的五千禁衛騎兵牽制,形勢雖嚴峻,倒也可以維持。
三處戰場激烈的廝殺,在落日的余光中幾乎同時宣告了告一段落。各自收兵休整,準備來日更加激烈的拼殺。
趙崇的中軍環形車陣內部,數只信鷹再次騰空飛起,瞬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臨時的營帳內,趙崇神色輕鬆的看著眼前的輿圖。
眼睛死死盯著塞上河套的彈丸之地。
那裡有整個對手封地中最肥沃的牧場,有此刻正將自己團團圍住的南面王的最嫡系的部族。有自漠北南下之後最為根本的基業。
但是此刻守備的軍力卻空虛的可憐。
眼神堅毅的大雍天子對於自己的處境似乎並無半點的憂心,相反的心中有股抑制不住的衝動和興奮。
陪在帳內的是一名軍功累累的年輕統領,出身普通,是從軍卒開始一步一步累功而上。是營地裡這萬餘充做運送輜重的玄武步卒的領軍將領。
此刻雖身陷重圍,但是臉上幾乎看不出焦慮和不安。只是靜靜的立在帳內,靜靜的陪著這位,自己早已經在心裡下定效死決心的皇帝陛下。
“信鷹已經連續放出去三批了。最晚明天,南宮將軍,陶將軍和邵將軍他們就能前來解圍。”年紀不過二十五六的年輕將領眼睛看著輿圖,口中似乎在彙報尋常軍務一般。
“我們不會有援軍的。”趙崇搖了搖頭,輕聲笑道。話語間將年輕將領的判斷,全盤否定的乾乾淨淨。
“陛下,這是為何?”年輕將領先是一愣,然後眼光順著趙崇一直死死盯住的河套一地,猛然驚醒道:“難道前軍的真實意圖在此?可就算如此,南宮將軍這一路援軍距離我軍也不過兩日的路程,緊急之下,跑去輜重,一日也能夠趕到了?”
“不錯,阿拉格的腹地此時最為空虛,此時不取實在可惜。朕就坐等前軍的好訊息。
至於南宮將軍,只怕阿拉格早已經有了準備,以騎兵拖住步卒,相對還是容易的。畢竟這位王爺也還不算太草包。
怎麼樣,你麾下有一萬步卒,外圍還有朕的五千騎禁衛軍配合,還沒有信心撐上數日?至於外面的那位王爺,想活捉朕,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趙崇展顏一笑道。
其實這個方案,也是臨時機變的產物。大雍的皇帝和將軍們也沒有想到對手會如此的孤注一擲。以為幹掉了自己就能扭轉全域性。
“原來如此,難怪我軍中所攜帶輜重,大半都是弩矢!有這些弩矢在,末將絕對不會讓涼騎佔到便宜。請陛下放心,末將唯死戰而已!”年輕將領似乎是有些緊張,但是回答的語氣卻是異常的堅定。
兩名負責牽制拖延南朝騎兵回軍馳援的涼軍萬夫長在廝殺了兩天之後,開始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兩萬兵力,說起來不能算單薄了。但是對手卻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而且同樣是上過戰場見過血腥的足足四萬騎兵。
一番交手後,涼軍的萬夫長才意識到對手的三位領軍大將沒有一個是好像與的。
兩軍遭遇之後,對手的衝鋒和廝殺都是異常的堅決。
這就讓原本定下游鬥拖延戰術的涼軍開始有些被動起來。
若是全部正面廝殺,不僅自己的兵力劣勢明顯,而且對手手中的騎弩更是勇士們吃盡了苦頭。
就算是勇士們衝過弩箭的射殺距離,短兵相接之下,對手的兇悍程度一點也不遜色。而且隨後手中長達四尺的鋒利馬刀,也讓手持彎刀的勇士們討不到半點的便宜!
涼軍不止一次的嘗試著利用胯下戰馬的微弱優勢,來保持距離,以求拖延時間。但是南朝騎兵並不上當。只要勇士們稍一放鬆,就全速北上!
剛開始,還沒有察覺到異常,只是覺的王爺在南邊圍殺他們的皇帝,這支有能力馳援的騎兵距離越遠當然是越好!
但是經過兩日的追逐襲擾和反襲擾之後,兩名萬夫長驚愕的發現,對手的四萬騎兵距離自己的老營似乎越來越近了。要命的是老營此時的防禦兵力幾少,正式最空虛的時候!
第三日開始,戰場上的局勢就變成了顧濤部萬騎開始利用手中的弩箭不斷騷擾涼軍了。而那兩杆繡著“陶”字和“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