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阿木古部相距最近的一個大部族不過是半日的路程,以驚慌失措逃命的騎兵的速度,不過是兩個時辰就到。
面對這位來自南院王兄弟部族百夫長的求救,這為同樣屬於阿拉格心腹的部族首領不敢怠慢。但是自己麾下看護部族的騎兵也不過兩三千騎,而且還分散在方圓將近百里的牧場上。即便立即下令,集齊人馬也需要大半日的時間。
事出緊急,這位部族首領一面緊急調譴軍馬,下令將留守的騎兵全部調回部族,一面譴人四面報訊,讓附近的各部提高警惕,準備好迎接這股不知來自何地的惡魔。
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忘記向南下的南院王阿拉格也送了一封急信,同樣的那位替阿木古傲鷹的幸運百夫長也沒有忘記將主人最鍾愛那隻雄鷹送上雲端。
“族長,西邊阿木古的牧場方向野火已經成災了,現在正順風向我們這邊吹來。再不組織人手滅火,燒光了牧場上尚未收割的牧草,這個冬天可就不好過了。”
正在這位族長調集騎兵的時候,帳外傳來了一聲顫顫巍巍的慌亂的聲音。
“大長老,何事如此驚慌?快快進賬說話。”族長聞聲是族中最年長的大長老前來,連忙迎出帳外,口中和聲道。
“族長,那野火已經燒到了牧場旁邊,不能再任其蔓延了。不然這個冬天,我們部族的大牲口絕對存活不了半數,損失將會十分慘重的。”一位鬚髮雖花白,但是身體尚且還算不錯的老人顧不得進賬,就在帳外,對著迎接自己的族長再次哭訴道。
“可有最新的探報回來,阿木古的牧場現在怎麼樣了?”族長定了定心,知道西邊靠近河水的一大片草場,都是這位身份特殊的大長老所有。現在火勢自西邊燒來,最先受災的當然就是這位了。
但在明知道有強盜再側,自己如何還敢輕易的分出兵力去做這等瑣事。於是大聲的向氈帳外臺階下的親衛們喝問道。
“回族長,探馬尚未全部返回,不過已經有了零星的訊息,都是沒有經過印證的。具探馬回報,阿木古的牧場方向濃煙沖天,十數里距離就能聞到血腥的味道,似乎是被滅了族了。”
正在氈房外值守的一名親衛百夫長見族長詢問,只得上前將尚需等待第二隊探馬歸來,相互印證之後,才能上報的訊息說了出來。
“大長老,你也聽到了吧,我們的鄰居,那位南院王的親弟弟的部族,已經被滅族了。這野火定然是兇手所放,我們目前那裡還有心思和餘力去滅火,若是一個處理不好,只怕整個部族都有危險,那裡還能顧及草料和寒冬如何度過!
我已經下令留守勇士們立即集結了,至於能不能擋住這股兇悍的敵人,就看長生天是否保佑草原上的雄鷹了。”族長一臉焦急的表情無疑說明了目前局勢的危險程度。
聽到這裡的大長老,沒有再繼續糾結於滅火的問題,而是眼珠不停的轉了半響,然後疑惑的問道:“族長可曾探知這敢屠滅阿木古部族的敵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敢拿南院王親兄弟的部族開刀,斷然不會是一支弱小的力量。”
“這個尚且不知,不過阿木古麾下倒是有支百騎的探馬逃過一劫,如今正在我部。據其描述,部族中高過車輪的男子統統被屠,看手段不過是草原上千百年來吞併弱小的常用手段。
至於是那個部族,大長老心裡難道就沒有一點想法嗎?”族長嘆了一口氣,望向這位歷經無數風霜的大長老苦笑著反問道。
“族長是懷疑數月千剛剛被屠滅了所有男丁的阿拉坦的部族嗎?可是男丁全滅,如何還能復仇?”大長老一臉的震驚和不解,下意識的問出一句後,就閉口不言了。
因為自己腳下的這塊牧場和阿木古剛剛佔據的牧場曾經屬於同一個主人,如今剛剛停下腳步的阿木古部已經覆滅,那麼自己的部族是否也會迎上這個有些神秘對手的報復?誰又能說的清楚暱。
南院王雖時實力強大至極,光是此次南下的騎兵就有二十萬,可是如今還留在這南北上千裡土地上的騎兵也不過五萬騎。此時若是被人從背後狠狠一陣掃蕩,那麼實力勢必會折損嚴重。
在大都王庭的眼中,王爺的實力被消弱一些,自然是極好的訊息。
阿拉格的大軍匯合了一萬幾乎完好無損的先鋒大軍之後,自然是兵臨城下了。將關中平原上最東邊的這座大城圍的水洩不通。
第一日的攻擊命令不出意外的下達給了那位鬚髮全白的萬夫長。有阿拉格親自在陣後盯著,萬般無奈之下的先鋒大軍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抗拒軍令。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