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無可避的涼卒,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
倒是董泉孫晏安兩人手中的長兵器,在突入敵陣的情況下,縱橫捭闔,如兩杆定海神針般的鎮住了城頭一側,將城頭分割成了兩部。讓涼軍後續的兵力雖是可以順利登城,卻是無法向縱深發展!
那名渾身浴血的都指揮使,見危機暫時解除,心中大定。對於這兩位陛下新塞給自己,本以為只是有兩幅好皮囊的年輕人的感官頓時大好了起來。
有了這兩名年親人的神勇表現,城頭上暫時維持住了局面。
但是涼卒依舊在源源不斷的爬上來。
剛剛下了城頭的趙崇等人聽著親衛們流水般的彙報,神色頗為驚訝。沒有料到剛剛還是內部不和的涼軍為何一轉眼就如此密切配合了起來。
“陛下,要不要再增派兵力上去,先把涼卒頂下去?”
城內數十年荒廢,殘存的房舍幾乎全部坍塌損毀。留在城中的少量兵力,只得將在野外宿營才用到的軍帳一頂頂的支了起來。其中最寬敞的一頂自然是留作了中軍使用。
李文朗沒有下去休息,而是跟在趙崇身邊,停步在城牆後面的不遠處的中軍大帳內。聽到天子親衛的流水探報,當即抱拳請戰道。
“不用,城外涼軍主力尚未出動,城中必須保留至少三分之一的有生力量,以備不時之需。此時城頭上雖有險情,但是有兩位身手不錯的小將相助,相信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問題。
李將軍可帶上朕身邊的這兩百親衛上城馳援即可。”趙崇搖了搖頭,沒有同意立即調動還在休整的最後的一千騎兵。而是將自己身邊的兩百親衛丟了出去。
“末將領命。”李文朗大聲答道,說完,轉身即走。
兩百親衛,在李文朗的帶領下,順著馬道疾步奔響城頭。
有了兩百親衛的加入,整個城頭上的守軍兵力頓時充裕了不少。部分沒有了位置的軍卒,開始用弩箭阻斷射擊。百架弩機集中攢射那數架架在了已經失守的城牆上的雲梯。
雲梯上下全是密集的涼卒!
慘嚎聲頓時響亮了起來。
李文朗自然沒有顧及到那些尋常的涼卒,腳一踏上城頭之後,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盯上了那名還在和董泉周旋的護凌軍千夫長。
馬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角度,瞬間殺入了戰圈。
千夫長瞬間只覺得眼前全是刀光,彎刀接觸到馬刀後,傳遞回來的力道和速度與之前硬接長槍之時的感覺全然不同。雙臂震顫,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一時間心神大亂。
而董泉雖然沒有落入下風,但是獨自面對千夫長的時候,依靠自己一人之力,只怕沒有數十招,是不可能分出勝負的。當下李文朗的馬刀殺進戰圈的時候,就下意識的長槍外撤。
撇下了千夫長,直奔已經在苦苦支撐了的百夫長和數名又加入進來的十夫長。
兩杆長槍再次配合在一起,瞬間就殺的百夫長連退了數步。嘴角因為巨大力道反震,而滲出兩道血痕。配合的十夫長中,已經有數人被長槍貫通了胸口。
悍勇異常的想用雙手抓住長槍,臨死也要給同袍爭取一點機會。都沒有例外的都被持槍的雙臂用力一抖,便將壯碩的屍體甩出了十餘步,砸在後方的涼卒身上,砸的百餘的涼軍軍陣中出現了陣陣混亂!
千夫長見麾下傷亡極為慘烈,眼中大怒,但是手中卻已經被李文朗一柄馬刀逼得狼狽不堪。
身後,崔進的角聲一陣緊過一陣。
千夫長瞪大了眼睛,強撐起精神,繼續在城頭拼命。
停馬在弩箭射程之外的前軍萬夫長鐵青著臉色。先是自己麾下三千人馬遲遲衝不上城頭。反而是被僅僅五百人的護凌軍後發先至的登上了城頭。
眼下護凌軍已經穩住了一段城頭,可是自己的前軍卻顯得有些後繼無力了。
在護凌軍萬夫長鷹隼一般得眼光逼視之下。顯得顏面無存。
護凌軍萬夫長也移步軍陣之前,眼見對手僅僅只是兩百餘人上城馳援,就將大好的局面快速反轉,心中大罵前軍無能得同時,心裡也在滴血。
五百勇士,小半已經衝上城頭。可是眼下,城頭上的那兩名年輕小將手中兩杆長槍之下,喪命的幾乎全是護凌軍的軍卒。
若說數名十夫長的慘死,萬夫長只是心中一沉的話,那名剛剛被孫晏安一槍洞穿肩胛的百夫長的倒下,就足以令萬夫長感到心痛了。
“前軍如此懦弱,為何其餘地段遲遲打不開局面?前軍中的千夫長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