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吃了這番羞辱之後,看他還敢不敢目空一切了。好在傷亡比例還能接受。不然可就沒法給宋大統領寫軍報了。不過這涼軍領軍之人也算是個人才,那位萬夫長還在和自己捉迷藏,看來這襲擾的將領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千夫長了。”
陶修看了一會軍報之後,微微感嘆一句,就專心開始研究起軍帳內的山川地理圖來。
巨幅的地圖囊括了大江東南自兩淮往東,包括江南東西兩路的廣大區域。目前大雍東線的兩路軍馬渡江都算的上順利,唯獨是駐守荊湖一帶作為中線的朱雀兩衛至今還是按兵不動。
這樣一來,對手在壓力不大的情況下,若是再向東靠攏,就算自己與宋將軍合併一處,在兵力上也佔據不到優勢了。這樣的結果,對於大雍整個作戰的大局是十分不利的。
這馮將軍到底再等待什麼暱?難道僅僅是因為沒有步卒的配合嗎?
滁州城外,東西兩路涼軍將這座不算雄偉的小城圍了個水洩不通。城中駐紮的騎兵僅僅只有五千騎,面對四萬狼騎,宋宏博在大雍軍中有最善騎戰的美名。當然不會做出出城浪戰這等在外行看來是熱血沸騰,在內行眼中是以卵擊石的事情來。
而是好整以暇的指揮起三萬步卒,據城和涼騎對峙起來。五千白虎衛被自己放在了城外駐紮,和城內的守軍形成犄角之勢。有了這個依仗,倒是也不懼怕涼人的騎兵下馬,來挑戰玄武軍最擅長的步戰。
攻城對於涼騎來說,從來都不是第一選擇。長久習慣於野戰騎戰的涼軍,南下時也沒有攜帶多少複雜的攻城器具。當然薛怯軍的軍營裡也沒有多少像樣的攻城器具。臨時打造也時需要工匠們肯用心賣力的。
近幾年,對於中原的經營,也開始採納漢臣的一箭,開始重視起城池的防禦來,但是時間尚短,歸降的南軍,又不會被重用,所以無論是經驗還是準備都不及大江對面的南朝。
涼軍中那位自請領兵前去襲擾的千夫長率兩千餘殘軍歸來的時候,陶修的大營外都沒有過像樣的攻守戰事。一萬斷後的涼軍,見對手軍容嚴整,紮營也小心謹慎。一時無從下手,只得墜在身後遠遠尾隨。
“如何?南朝騎兵的戰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吧?”在萬夫長的軍帳力,歸來的千夫長一臉慚愧的將這一日襲擾的詳細過程,彙報了之後,就聽見萬夫長微微一笑的嘆息道。
“確實如此,對方的反應速度極快,幾乎是在小人剛剛吹響衝鋒的號聲時,就開始召回分散追擊的兵力。而僅剩的一千騎兵,正面和我軍兩倍於對方的兵力對撞,也沒有吃虧。反而是憑著一百餘步時才放手擊發弩箭的策略,讓勇士們的騎弓威力大打了折扣。
就連對手的那幾個以新兵為主的步軍軍陣,無論是結陣的速度,還是防守的指揮,都是頗有章法。盾牌,長槍以及弩箭的配合頗為精熟。不似我軍勇士們勇則勇矣,但是作戰之時,多依靠個人的蠻勇。
僅僅是五千人左右的圓陣,就讓小人的兩千勇士,有股無從下口的感覺。”千夫長似乎時心有餘悸的嘆道。此番若不是臨戰時,面對那漫天弩箭的壓迫,果斷的選擇儲存實力,只怕自己帶出去的三千勇士,一個也回不到萬夫長的營盤來。
比這兩千多涼軍稍晚一些到達的還有青龍右衛將近五千騎的騎兵以及兩萬步卒。
兩軍合兵一處之後,軍威更勝。陶修更是將探馬打探的範圍擴大到了方圓百里。以都為單位的大隊探馬也壓得斷後一萬涼軍零星的探馬喘不過氣來。接連損失了十數支十騎小隊之後,也就徹底放棄了和對手硬碰的策略。
萬夫長也就沒有過多的糾纏下去,而是乾脆的揮軍向西,去和主將匯合了。
五萬涼騎在滁州城外,將一地的淺綠,踐踏的黃塵漫天。
涼軍身後緩緩壓上來的四萬步騎聯軍,在陶修的指揮之下,也將營盤扎到了距離城池不到八十里的郊外。和先前留在城外的五千白虎衛,以滁州為一角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三角。兩支軍馬各佔據一角,隱隱的將分駐四面的扎那麾下的狼騎分割成數段。
但是扎那也緊緊守住陣腳,和西邊的兩萬騎兵一道反將滁州的城池圍在核心。加上奉命集結而來的部族騎兵,扎那麾下可以調動的騎兵足有五萬之眾了。
兩淮路各地的部族在接到集結軍令之後,再一次的開始抽調部族騎兵,在兩淮路的胡人部族被抽調一空之後,終於又集結起了三萬牧民跨上了馬背。
帶領著歸降了的南軍六萬餘人馬充實了駐守各州縣的兵力後,甚至還分出三萬多步騎混合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