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救火的軍士們一見如此,紛紛抽出馬刀,劈砍著拋上來的鐵鉤後面的繩索。但是猝不及防之下還是讓涼騎拉開了一道十丈多長的口子。連著那固定在寨牆上的簡易吊橋和轅門也被涼騎拉開。
火光中,涼騎的大隊人馬呼嘯而來,瞬間就衝過了壕溝,靠近了倒塌的寨牆處。
孛日帖遠遠望見,頓時大喜,聲嘶力竭的大聲吼道:“勇士們,前軍已經拉開了寨牆,是需要你們用彎刀去證明自己勇武的時候了。”
一聲令下身後的最後五千騎兵,紛紛縱馬上前。只餘下自己以及身邊的一個千人隊的親衛還立在原地。
正在寨牆後指揮軍士運沙土滅火的宇文遠,被涼騎突如其來的攻勢,驚的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眼看著對方數十騎的戰馬將寨牆和寨門拖開,零散的軍士門慌忙抽出馬刀斬斷了部分飛上來的鐵鉤,都沒有將他喚醒。
直到對方的大隊騎兵蜂擁而至的時候,才注意到寨牆山的令旗兵們急速揮舞的令旗。鏗鏘一聲拔出了腰間的馬刀,大聲吼道:“取弩機,結步陣,堵住缺口!”
原本在寨牆內取沙土的朱雀衛的騎兵們匆匆扔下手中裝滿沙土的竹筐,匆匆去取馬背上的弩箭。但是戰馬多不在身邊,一時有些混亂起來。
但是那五千前來助戰的玄武衛步卒就不一樣了,雖是同樣在取沙土,但是步卒的弩機都是隨身攜帶的。想要結陣的話,也是十分便捷的。
但是戚飛並沒有下令結陣,而是繼續慢悠悠的取沙土,往寨牆外面的明火上覆蓋。任憑涼騎越衝越近,任憑朱雀衛的騎兵混亂一片不成陣型。
“戚將軍,速速結陣放箭,千萬不能讓涼騎突破了轅門!”宇文遠眼見自己的麾下,一時難以組成有效的陣型,眼光落在了玄武衛的步卒身上。但是對方還在漫不經心的滅火,一時有些焦急起來。隔著數十丈的距離,大聲的吼道。
“末將接到的軍令是滅火,所以不敢有違軍令。區區涼騎,就留給朱雀衛的兄弟們立功去吧!”戚飛頗有些埋怨的回道。作為一名都指揮使級別的將領,原本是不會如此的不顧大局。但是一想到在往樓上馮哥的態度以及說話的語氣,就覺得惱火異常。
所以面對宇文遠的喊話,一點也沒有給出回應。依然是命令自己麾下的五千人馬,有條不紊的繼續的鏟著沙土。對於數百步外被涼騎拉開的寨牆和轅門,好像是毫不在意一般。
“戚將軍,此時不是置氣的時候,若是將涼騎放入了營中,你們今日都脫不了罪責。”宇文遠被戚飛的回答,噎的毫無辦法。但是涼騎的怪叫聲幾乎已經到了寨牆之下,也就顧不上其他的言辭,只得再次吼道。
寨牆之下,就他們兩人,若是失了前寨,皇上追究下來,馮哥承擔什麼洋的罪責,自己暫時不知。但是自己和戚飛兩人,是逃脫不了守寨不利的罪名的。輕則捱上幾十軍棍,重則除以極刑!
那戚飛也是知曉厲害的。聽著涼騎的聲音,估計已經快到寨牆之下了,也就沒有再次的出聲反嗆。只是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之後,就舉起了右手!
身後的五千弩手見狀,瞬間就先集結好數百人的步陣,五百張弩機齊齊舉起。那戚飛右手高舉,對著遠處還在向倒塌下去的轅門以及被涼騎拉開的寨牆處慌亂奔跑的朱雀衛的軍士喝道:“統統後退,限時十息。在我軍陣後方結陣。”
“統統退往陣後集合。”宇文遠一見戚飛的身邊瞬間集結起了五百弩手,頓時將懸起來的心放了下去。當即也大聲下令。讓自己有些混亂的軍士,將缺口出的位置讓了出來。
十息的時間尚未過半,戚飛高舉的右手突然揮下,身邊的五百弩手齊齊扣動扳機,五百枚弩箭平平的射向那數丈寬的缺口處。弓弦聲聲,弩箭紛飛。
好在朱雀衛的軍士們已經退向了兩邊,開始向自己陣後繞去。
涼軍的呼喝聲已經自寨牆前的缺口出傳了過來。先前那數十騎拉開寨牆的騎兵已經扔下了繩鉤,舉著彎刀率先突入了進來。馬頭剛剛突進斷開的寨牆後,身後的騎兵們爆發出了陣陣的歡呼和狂叫。
就連陣後觀戰的孛日帖也是喜形於色。
但是那數十騎兵的在下一個瞬間沒就沒有了激動和狂喜,眼前迎接他們的是五百弩手整齊的佇列和手中舉起的森寒的弩箭的尖端!
那位立在最前方的將領一揮手臂,五百枚純鐵打造的弩矢就激射而來。將十丈寬的全口封鎖的嚴嚴實實。平射而來的弩箭,穿過戰馬的脖子,又洞穿了馬背上的騎士。去勢猶自不減。數十騎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