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十餘年前就已經是涼騎千夫長的海日古,對於南朝的這個只聞其名,少見其形的神秘組織,當然是打過不止一次“交道”的。
而且能讓這位三品巔峰高手,讚一聲很好!最起碼也得是相同品級的高手。
眼前的這道身影和這杆槍,在海日古將近三十年的疆場廝殺的經歷中似乎有些似曾相識。但是三十年中,自己戰陣之上會過多少高手,自己也是記不清楚了。
火光暗淡下去之後,夜色漸漸消散了些。廝殺了半夜的小二,先是雙臂微微有些倦怠,緩緩轉了轉有些僵硬的脖子後,舉起手中今夜已經痛飲了無數涼軍鮮血的長槍。
一改剛剛單手持槍的姿勢,雙手鄭重無比的斜握在槍桿之上。周身的氣勢也在緩緩增長。
長槍毫無徵兆的隨著奔行起來了的身軀,猛然探出!
因為自己也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位突兀出現在眼前的對手的危險了。只有搶先出招,才有可能佔到一絲先機。
海日古的臉色冷峻起來,一揚手,一柄和普通涼卒一般無二的彎刀已經斜指向前,牢牢鎖定了對手。
火光的餘燼中,數百涼騎水波般的向後退去。將一片寬闊的場地留了出來。
而那位本想留下觀戰的涼軍千夫長也在海日古的眼神示意之下,匆匆前去接引援軍大隊騎兵去了。
“好膽量。”面對主動前奔出槍的對手,海日古長聲喝道。
因為彎刀鎖定的對手,氣機起伏卻不紊亂。出手依舊還是以搶得先機為主。並沒有因為對手遠比自己強大而生出退縮之意。
讓剛剛感受道通天殺意後,飛身下馬,內力慣足雙腿之後,疾奔了十餘里路程趕到現場的海日古沒有哪怕是片刻的回覆氣機的機會。當然,小二付出的代價就是自己也是廝殺了將近兩個時辰之後,緊接著就直面這位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武道修為已經達到三品巔峰的對手。
長喝聲尚未消散,一杆如暴雨般閃出無數槍頭的長槍便急速的扎到了面前。在海日古瞪圓了的眼睛裡,如漆黑的閃著幽幽之色的催命之刃。
周圍的涼軍軍卒們只聽到一聲鏗鏘悶響,接著就是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那閃出的無數槍頭,被一柄彎刀一擊之下,精準的劈中了已經顯出原型的槍尖。
輕輕一刀抵住了長槍的進擊之後,海日古的招式並沒有用盡,接著就是一個順桿直銷。帶出的摩擦之音,直刺人的耳朵。
小二先是向前扎出的長槍猛然一頓,然後腳下的步伐也緊跟著紊亂了起來。
原本右手抖動槍尾,左手虛握著槍桿。在長槍受阻的瞬間,雙手本能緊握起槍桿。
握緊了長槍之後,代號小二的隊長雙臂上頓時就感受到一陣陣強烈的痠麻感。
這在雙臂痠麻的瞬間,那柄抵住了長槍全部勢能的彎刀,又急速的順著槍桿向自己懷中削了過來。
顧不上恢復雙臂的異常,只能是憑著肌肉的記憶,小二握槍尾的右手,猛然一擰槍桿。六尺長槍頓時一分為二。
身軀一個側閃,左手上的半截槍尖卻是接著逆著彎刀的來向,猛然下壓,堪堪止住了彎刀的削砍。
右手上的槍柄後端,卻是沒有了阻擋,隨即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猛砸。目標正是海日古的門面。這一招若是砸的實了,就算是鐵打的腦袋恐怕也會留下一道豁口。
但是一招砸下之後,右臂上傳來的更加劇烈的麻木感,讓小二心裡明白,這一招意料之中的落在了空處。
耳中輕微的破空聲又起,一道如鐵鞭般的鞭腿帶著側飛起來的壯碩的身軀,已經重重的踢在了下壓住彎刀的槍尖側面。
巨大的力道,讓半截短棍閃電般反彈回來,砸在了自己的腰眼上。
小二精瘦的身軀,如風箏般的倒飛處數十步。掙扎著以一槍一棍支撐著起身時,喉嚨一甜,揚首又噴出一道血箭來。
低頭看麻木了的雙臂時,雙手的虎口也已經被震裂。
“能經受本將全力一擊,而筋骨尚未全斷,也算是不錯了。可惜了一條鐵打的好漢了。怎麼樣,現在可以說說,這杆槍喚作何名了嗎!”海日古一刀一腿,不過是兩招,便將同時三品高手的對手擊成重傷。
表情依舊是冷淡至極的問道。似乎只是對這杆長槍頗有興趣。而對這位三品的高手反倒是興趣缺缺。
“何必廢話,再出招就是。”那位四肢完好,內腑已經被巨力震的移位重傷的小二,晃悠悠的掙扎著立住了身形,抬頭不屑的向著海日古吐了一口口中的血談之後,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