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在金陵附近的水軍有多少兵力,戰船是否俱在?”探馬營的主將聽完主將的吩咐,正準備回軍中安排,又被主將招手叫了回去。
聽完主將的再次詢問後,不假思索的回道:“南朝的水軍共有五萬,這大江之中便駐紮有三萬,分別駐紮在嶽州,江州以及金陵三地,每地都是一萬。據傳回的情報來看,西邊嶽州和江州的水軍,野有協助對方朱雀左右兩衛渡江的意圖,所以並無東下。
金陵附近,正在協助青龍左衛以及白虎衛,以及三萬玄武軍渡江的水軍足有萬人。其主力的戰船等艦隻俱在。這大江江闊浪高,尋常的漁船是不能堪用的。所以南朝若是想在別地渡江,只怕要等到金陵附近的大軍渡完,才有可能。”
“如此就好,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南朝的漢人,向來詭計多端。西邊尚有廬州的駐軍,京西兩路有阿拉坦這位宿將在,也不須本將過多的操心,所以金陵以東的江面,一定要嚴加探查,確保我軍左右兩翼的安全。”
扎那聽完大雍水軍的分佈之後,略微放下了心。但還是謹慎的吩咐麾下,加強江岸的巡查,免的被對手所乘。畢竟情報中還有四萬多的兵力沒有現身,讓他如何敢掉以輕心。
金陵附近的六萬大軍,連同輜重等物,陸續數日,才得以全部過江。江北的水陸連寨一時間被軍士戰馬以及大量的物資填充的十分擁擠。但好在三軍士氣高昂,軍紀極為嚴苛,一邊憑寨據守,一邊梯次渡江也沒有出現大的問題。
宋宏博第二日就隨輕騎一起過江,在軍寨裡不過是休整了一日,等待更多的軍卒過了大將之後,便指揮麾下的兩員部將各帶萬騎分兩路,分別攻取北面的盱眙以及和州州城。
兩路騎兵行軍極快,不過一天的時間,遠在揚州的扎那尚且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分別攻破了兩座城池。
“可曾探查到青龍右衛身在何處了?”扎那有些焦躁的問道。前方的軍報已經送來盱眙城破的訊息,緊接著就是和州城破。但是自己還在憂慮大雍另外一支軍馬的藏身之處,而不敢再次分兵迎敵。情緒就可想而和了。
“回將軍,小人無能,暫時還沒有訊息。不過東南方向兩百里外的探馬損失情況似乎有些異常。小人已經加派了兵力向西探查。相信下午就能有訊息傳回。”
探馬營的將領小心的回道。
“東南兩百里外?”扎那一邊重複著麾下的情報,一邊將手指順江東下,當手指停在了兩百多里外的孤山腳下的時候,頓時瞪大了眼睛叫到:“不好,速速傳令,大軍立即集結,攻擊前進,向滁州進發。
另外傳令廬州駐軍,派兵向我靠攏,先佔據滁州,保持我軍道路通暢,同時切斷盱眙和州兩地敵軍之間的聯絡,伺機先消滅盱眙的一萬敵軍。”
揚州東南兩百多里的孤山腳下,靠近北岸的江中有一個巨大的江心島。雖是陸地,但是平日裡根本就是個不見人煙的地方,但是在大雍西邊六萬大軍渡江後第二日的凌晨,江心島靠近南邊的島岸邊上迅速的開出了百餘條小船,靠著島岸北面的狹窄江面上不過四個時辰,就架起了一座浮橋。
浮橋上面鋪滿厚厚的木板,猶如一條平坦的大道,橫臥在剛剛微亮的晨曦裡。緊接著就是滾滾的悶雷一般的馬蹄踏過木板的聲響撕碎了晨曦的寧靜。兩萬五千騎青龍右衛的騎兵在陶修的率領下,狂飆一般的衝過浮橋,踏上了江北的土地。
憋了數日的騎兵們,終於可以盡情的揮散心中的豪情了。零散的涼軍探馬,在滾滾的長龍面前,幾乎沒有還手和傳遞處訊息的時間。大軍一路所遇的十數支探馬小隊,全部喪生在青龍右衛頻頻舉起的弩機之下。
直到扎那的手指點在了孤山腳下的時候,涼軍才明白了這支影藏了數日的大軍的渡江方式。先是趁夜度過南邊的江面,早幾日邊將大軍影藏到了這座荒島之上。待到西邊強度開始之後,才猛然亮出了銳利的獠牙。
涼軍的集結速度很快,東南方向的倖存的探馬回來的也夠及時,但是身後卻帶來了兩萬多騎的滾滾騎兵。
兩萬五千騎兵,距離揚州五十里,齊齊停馬休整。開始等待身後行軍速度稍慢的兩萬步卒!黃昏時分,大雍的步騎四萬大軍就駐紮在了海陵南郊。
“好,果然是南朝第一騎將。這一手分渡合擊的戰數,用的果然純熟。可惜,本將麾下的騎兵,也不是泥捏之物。以為佔據了兩座城池,就能困住我麾下的三萬大軍嗎。
來人,傳令大軍向西,按原計劃向滁州靠近。另外發出鷹信,讓廬州駐軍出兵接應。想讓本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