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文朗和南宮藏兩人,一個滿載而歸,一個出兵五千佔據了大散關,配合的默契無比的時候。扎那和阿拉坦分別率領三萬涼騎自大都附近拔營,分兩路南下了。
王庭分出了五萬薛怯軍,扎那自是不用說,又帶上了部族中的五千絕對的心腹,湊夠了三萬,一路順著當年那匹董家千里駒獨身南下的大運河,南下而去。
馬不停蹄的趕路,不過月餘時間就到達了揚州。
然後又迅速的在地方的部族中抽調了三萬部族騎兵,麾下六萬人馬分駐兩路。主力分為兩支,分別駐紮揚州和廬州。一面和隔江和駐紮在大江對岸的青龍,白虎,兩衛以及控鶴一軍,對峙起來。
一面還向西,呼應起了襄陽和江陵兩府的駐軍。十數萬騎兵虎視江東。
阿拉坦更是急於報蜀中之仇,速度比之扎那還要更快幾分。大都分兵後就一路不停疾馳。大軍到達襄陽後就不再向前。眼見瞿塘關水急關險,不易攻取,就只譴了一員部將率兩萬當地糾集起來的部族騎兵頂到了江陵府,監控對岸駐守的朱雀衛。
自己則是親率五萬聯軍駐守襄陽之後,積極派遣探馬朔漢水一路西進,不停的打探和試探駐紮在漢水上游的李文朗以及南宮藏部。對於大都要求防範的對岸似乎倒被放置在了一邊。
和兩支大軍南下的幾乎同一時間,一個不算龐大的使團也跟隨在扎那的大軍裡到達了大江對岸的揚州。距離大雍的心臟所在地臨安已經不過是數百里的路程了。
此時的揚州城,相比於前番董先路過時要好上了幾分。一系列的政令實施之後,中原地帶的商旅算是重新活躍了起來。這也讓地處運河上交通要道的揚州又有了幾分往日的活力來。
留在中原歸附了北涼的一些夠不上權力中心的所謂高門大族,早早的嗅到了大汗有意議和的風聲。儘管北涼增兵揚州的事實已經擺在了明面上,但也阻止不了這些嗅到了聚斂財富機會就像是聞到了血腥的鯊魚一般家族們的瘋狂。
他們紛紛不惜重金在揚州的運河碼頭最好的地段上買下了們臉,掛上了字號。就等著兩國重修於好之後驚人的機會了。北涼被大雍禁運了數十年的鐵器,茶葉,絲綢瓷器等一系列的缺乏物資,如今在中原的價格可都是數倍於江東。
而大雍需要的馬匹,生皮等物,在江東的價格也不算低。一旦兩國重新恢復了互市,這其中的商機,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對於大雍的態度,這些商賈們從來就沒有擔心過會拒絕。
北涼一向強勢,壓制的大雍南朝差一點滅國。如今剛剛恢復了一點元氣,對於北涼可汗主動伸過來的橄欖枝,豈有不死命攥住的道理。
“近來揚州市面上可有什麼異常?對岸的南朝兵馬的駐防地域可曾有臨時的變動?”揚州城內的州府衙門,如今已經被扎那暫時的徵用了。進城不過一日的扎那坐在主座之上,眼睛望著腳下被自己召見的駐軍揚州的千夫長尼斯格巴日。
當年得罪了董先之後,終日惶惶,後來終於聽到了董先戰死瓊州,以及董家覆滅的訊息之後,著實的大鬆了一口濁氣。近幾年的運道也明顯的開始好轉了起來。
雖然軍職還是區區一名千夫長,但是麾下的人馬已經由五百騎,增加到了實打實的千騎了。
昨日見到大都來的主將麾下軍容威武,加上早早的就打聽清楚了這位年輕主將的身份後,就更加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今日再被召見的時候,心中的激動更是難以平靜。
“市面上到沒有什麼大的異常,只是尋常時的那些行商開始變坐商了。運河邊的碼頭邊上,往常不太起眼的門臉,最近都開始搶手起來了。至於大江對岸的情況,末將只是聽說,駐紮了南朝數萬騎兵。但是旗號眾多,想來都是互不相同屬的”
行完了軍禮後,沒有等多久,就聽到了主將的問詢。當下打起精神來,將揚州對岸的大致情況說了個通透。不過這些情況大多都是粗粗的傳聞。自己就千餘人馬,那裡敢派人過江去詳細的打探。
“那些商販之中必然由南朝的探子混雜其中,你務必要睜大了眼睛,仔細辨認,一旦有情況,立即行動。你麾下千騎,自今日起,還是負責整個城池內的治安,巡視等事務。”
扎那聽到商旅湧入的情況,在心中冷笑不已。這些逐腥聞臭低賤商人,饒你們奸猾似鬼,也要在揚州城裡虧個血本無歸了。
就是不知對岸的商家是否也如揚州碼頭邊上一般的場景了。
為了配合大汗的議和需要,扎那駐軍之後,對於偷偷渡江帶來了北涼需求物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