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調整之後,大雍也開始為下一次的爆發積蓄起了力量。與大雍隔江對峙的北涼似乎也沒有大的調兵舉動。就連那一萬護陵軍,也在阿拉坦兵敗之後,停止了氣勢洶洶的南下襲擾。讓李文朗既失望也慶幸。
雙方都明白,暫時的平靜不過是在舔舐各自的傷口。等待著傷愈後的再一次更加兇狠的撕咬。
蜀中大片的土地被重新開墾了出來。無數荒廢了的城池,再次有了人煙。涼人留下的牛羊和牧馬沒有一匹被朝廷徵調走,聯同當初玄武衛入蜀時帶來的大量駑馬一起,充實了蜀中的畜力和人們餐桌上的肉食。
當然牛肉除了軍中的需求外,民間甚少有供應。都被各地官府大戶,以及稍稍富裕一點的農戶小心供養了起來,它們可都是來年春耕時的最大助力。
在這個春天裡,這些原地的百姓,和從涼人手中重新恢復了自由的牧奴以及流離失所,一路西進的流民,將千里沃野上適合耕種的地方充實了各遍。在官府刻意的扶持下,無數的田地分到了手中,並且約定了第一年的產出沒有稅糧的負擔。
待到來年,也不過是隻要繳納一成的稅糧。無論相比與那個朝代,這都算的上是輕徭薄賦了。這樣的稅負無論是瓊州還是嶺南,甚至江東,都是一樣的。
沒有了枷鎖的民眾,恢復的能力總是令人刮目相看的。待到永平五年的夏收之後,大雍治下的百姓們基本做到了再無餓殍的基本保障。民生的興旺也讓人看到了大雍重新振興的希望。
這種蘊含了無限生機的希望,遠比刀槍如林的軍力更加讓百姓們安心。
五百萬百姓稱讚主政一方的嚴成化,上馬能平蜀,下馬能治蜀。真不愧是蜀中這片土地養育起來的好男兒!
而駐守蜀中的大軍,也在冬天來臨之前,盡數擴充完畢。李文朗麾下的一萬騎兵,已經齊裝滿員。手中的馬刀,騎槍更是大雍騎兵中最先裝備整齊的第一份。戰馬大半都是奪自涼軍的北涼好馬。
甚至是淘汰下來的一匹原本的軍馬再移交給了步卒充當探馬坐騎的時候。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在多次的實戰之中,騎兵的將領們終於認識到了騎槍的實用性,長度的優勢可以在馬刀劈砍之前,先給對手造成一輪殺傷和心理上的震懾。所以將領們戰後極力要求主將,給騎兵們裝備了實用於馬背上的騎槍。
制式騎槍長約丈餘,取材多為木杆,以尋常可見的白蠟杆為料。兩端分別配上槍頭以及槍攥,白蠟杆粗約一寸,相較步卒手中的長槍細了一半。但是馬背上使用尤為順手。
補充進來的新兵都是義軍中的青壯,再次十里挑一的好漢。在半數老卒的帶領之下,只用了一個冬天,就將軍陣練的齊整了,雖然還缺少一點殺氣和馬戰的經驗,但是李文朗知道,在興元府外秦嶺以北的地方,駐紮著的虎視眈眈的涼騎,是不會不給自己練兵的機會的。
那些在涇渭之間甚至實河套一帶越過了冬天,正在恢復生機的部族和牧民們,就是自己麾下新兵們最好的練手目標。至於掣肘之力,也是不存在的,自己正好擁有臨機決斷的權力。
雖然在上一輪大封文武的時候,自己不過是得了一個五品的騎兵都指揮使,定遠將軍的封號。級別不僅遠比不上主政蜀中的嚴成化就連比之搭檔南宮藏的四品玄武衛將軍也低上兩級。
但是馬步軍不相統屬,所以在臨機決斷上兩人也只能是協商處理。
嚴成化自整編好了步卒之後,就一心撲在了民政之上。對於利州路的軍事從來不肯插口一句。
就是連原本自己的麾下南宮藏也是放手任其選擇義軍青壯,整訓成軍。如今蜀中駐守的大軍員額七萬。一萬騎兵,在李文朗的手裡,駐紮在興元府。六萬步卒一半集中在利州路的興元府,以及稍後的劍門,陽平等幾座關隘之中。
另一半分散在成都府路,潼川路,以及夔州路。關隘只有靠東北的瞿塘關在永平五年的春天新駐守了五千步卒。領軍的乃是嚴成化麾下大將之一的王浩然!
其餘江東腹地的兵馬也有輕微調整,除了四萬步卒進駐臨安以外,其餘皆是小規模的正常移防,駐防而已。
而北涼的內政在新可汗繼位後,特別是挫敗了長子爭位之後,也似乎一路順暢了起來。大都的王庭內部,在扳倒了董家之後,左丞相那欽一改以往凡是對手提出的方略一律反對的態度。
一反常態的開始籠絡南朝歸降的官員和大族。更是向新可汗提出了繼續推行董家立主實行的廢除毀田放牧的建議。使得北涼南部適宜於耕種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