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幾次欲放下身段去結交,也都貼了冷屁股。今日一聽又是這位王副將的緣故,怎麼能不心生怨恨!
身為轉運使的自己也是知道,這位王副將乃是特殊的部門,雖是身有軍職,但是卻不屬於馮哥節制。可是今日長子受辱斷臂,簡直就是打自己的臉面,若是沒有回應,只怕自己以後在潭州城內算是臉面掃地了。
但是這些事情,自己現在回去也於事無補了。
眼睛一轉後,便有了計較。於是轉身又回了亭中。
宇文遠正飲茶間,就見宋令軍去而復返,再看臉色似乎有些不太自然。
於是問道:“宋大人可是有事?若是方便說與末將一聽,或許能略盡綿力。”宇文遠當即客氣的問了一句。原本也就是客氣一句,想來以宋家在此地的能量,就算有事也用不著自己這位在地方上毫無影響力可言的一名統領出力吧。
“說與將軍一聽也是無妨。唉,也是家門不幸,老夫中年得子,自是疼愛有加,誰知犬子成年之後,卻是一個只知道惹事生非的紈絝,真是讓老夫操碎了心。”宋令君端起一碗茶,一仰脖子飲盡之後,重重得將茶盞頓在几案之上,嘆息著說道。
滿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其實心裡的怨氣倒是真的,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同樣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自己面前的這位將軍,年紀不過是和自己長子相差幾歲,但人家就已經是一方將領,掌管著麾下一兩萬騎的大軍。一身的武藝在軍中也是又名的驍勇之將。
同樣年紀相差無幾的朱雀衛主將馮哥,更是位列皇家四衛之一的朱雀衛主將。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朝廷的一員大將了。如此一比較,如何能不心生怨氣!
“哦!如此說來,令郎今日是又有了意外?”宇文遠笑著問道。
“唉!今日出門狩獵,遇見了硬茬,被人斷了一條手臂!”宋令君頗有些心疼的說道。
“哦?誰人如此大膽。在這潭州境內敢對宋大公子下如此重手?可曾報道官府,抓住兇手了嗎?”宇文遠對於這位宋大公子的跋扈行為,也是有所耳聞的,但是聞言也是一愣。實在是想不起來,在這潭州城的附近,還有誰敢如此行事。
“唉,說來慚愧,管家也曾一時衝動,帶了幾名家丁去找那兇手理論,但是遇見了王副將,那兩名兇手似乎是和王副將熟識。宋平也就被三言兩語的,就嚇了回來。
像我等這樣的家族,那裡敢和那王副將有所衝突啊!也罷,就當是給小兒買個教訓吧!若是能夠收斂一點,也就不枉這次所受的傷痛了。”宋令君,語氣一轉,卻是開始賣起了慘來。
宇文遠只是在心裡腹誹不已,宋家的家主被朝廷委任為一路的轉運使,掌管著一路的財賦大權,族中子弟從商從政者不計其數,商路更是遍佈荊湖一帶,如此的家世若說還不算什麼的話,那這荊湖南路還有什麼家族敢稱大族暱。
對於對方口中所說的王副將,自己也是知曉的。雖然只是一名副將,但是身在特殊部門,就是自己輕易也不會和其有什麼衝突的。若說是他動的手,倒是也能說得通,這王副將確實有這個膽量,但是另有其人,就讓自己也有些琢磨不透了。
而且王副將似乎還頗為偏向動手之人,莫非是孟尚書嗎?也不對,孟傑若是來此,想必那宋大公子也不敢隨意妄為的。
這宋令君雖是轉運使,算是荊湖南路官場上的二號人物,也算是文官,但是對於王副將這樣的特殊的強力部門也是沒有節制的權利的。
自己駐軍在此,總算是和那鷹爪騎士的副將有些交集,若只是公子哥跋扈一點,觸到了黴頭,自己應該可以從中調解一二的。也算是和雙方都結個善緣了。
宇文遠想完了這些,就連忙一臉關心的問道:“可曾被扣下人口?若是如此,末將去或許能討個人情。”
“老夫先謝過宇文將軍的好意。人倒是沒有扣下,小兒已經在內宅找了城中名醫前去救治了。不過老夫倒是好奇,還有什麼樣的人物能讓那位一向眼高於頂的王副將甘願做一杆扎人的長槍暱!”宋令君眼神一變,一本正經的望著面前的宇文遠問道。
“宋大人如此一問,倒也難住末將了,不如等此間事了,末將去那王副將官署走一趟,或許見了面,還是舊識也未可知。”宇文遠心中暗自罵著老狐狸,但是口中還是如是說著。
宋轉運使也是官場的老人了,那裡聽不出來宇文遠的潛臺詞是讓自己嚥下這口氣算了,能讓王副將如此小心的人物定然是他的上司,或者就是瓊州朝廷裡來的人物。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