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聲未停,那鷹爪騎士紛紛自背後撲上來。如砍瓜切菜般的將混亂中的數十騎盡數斬於馬下!
至此不過半個時辰,追來的百騎盡數被殲滅!
而大雍僅僅折損了五人,算得上是異常大勝了。
這樣的戰損比例,趙崇還是可以接受的,儘管最後的五十涼騎已經被端木飛驚斷了膽氣。
廝殺結束,騎兵們將散落的戰馬收攏過來。又簡單收拾了一下散落一地的彎刀和騎弓,便匆匆返回了。這裡畢竟還是涼人的駐地。這樣的異常廝殺,或許已經驚動了附近的涼兵。
趙崇和端木飛各自選了一匹高大健壯的北涼大馬,其餘眾人也都紛紛換上馬力尚足的敵方戰馬。收拾已定便加速南下了。
那匹陪了趙崇數日的駑馬,也被趙崇解開了韁繩和籠頭,放歸道旁的荒原裡去了。它依舊是踏著細碎的腳步,漸漸跑遠了。
一行數十人,一人雙馬,速度明顯快了起來。傍晚時分便已經距離衡陽城不足百里了。
“再有兩個時辰就能到達衡陽城了。”端木飛騎在馬上,馬鞭向南方指了指。
自從去年馮哥進駐衡陽以來,組織流民築城修路,順便將周圍百里的官道也休整了一翻。連三十里一驛的規制也沒有忘記。順帶的將一應的驛館也簡單的搭建了起來。
只是還沒有遣人駐守罷了。今日正好方便了趙崇等一行人。一日一夜的的趕路,老遠的就看見了前方有一座涼亭驛館。
當下停馬準備略加休整,準備飲馬添料,讓戰馬也恢復一些體力。連日趕路,騎兵都是習以為常,但是戰馬卻必須要數十里一停,稍做休整,以減少不必要的折損。
“全員戒備!”正當眾人都以為衡陽在望的時候,一聲穿透裡極強的喊聲傳了過來!片刻後一騎探馬奔回,大聲道:“前方有小股騎兵逼近!據此不過二十里,看衣甲像是自己人,但是對方未打旗號!小人等也不敢冒然上前,請將軍早作準備!”
“再探!”端木飛一聲令下,那探馬又返身而去。
“陛下勿憂!看方向,多半是馮將軍散落在城外的騎兵!自去年新招了數萬新兵後,各衛羽林,都在加緊練兵!”見趙崇眼神相問,端木飛上前低聲解釋道。
這些情況趙崇是瞭解的。聽到這麼一聲解釋後,點了點頭道:“奔襲一夜一日,怕也都疲憊不堪了吧,如此還是趕緊上路,趕回城中,好好做個休整吧!”
端木飛自是點頭稱是。一百多匹戰馬,一起上路,還是有些招人眼目的。官道在離城較近的地方要寬闊許多,但是也被這一百多匹戰馬擠滿了道路。
朱雀衛的主將馮哥,這幾個月來,一直盯在訓練上。已經數月沒有進城了。晚上就宿在城外的軍營裡,或者乾脆就露宿野外,也是常有之事。麾下的四萬新老騎兵,也都鉚足了力氣,整天散在城外。
弄得太守的衙門前已經被那些告狀的流民敲過數次鳴冤鼓了。狀告的當然是騎兵在城外的大規模的整訓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春耕後的莊稼地了。
孔穎為了這個問題,已經親自往那城內城外的軍營裡跑了數次,但是都未能見到主將的身影。一氣之下,只能得了空閒,親自跨上代步的騾馬,去城外騎兵訓練的地方堵門了。
打心裡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堵住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將軍。要那驕橫的武夫給一個明確的態度。
衡陽城北六十里,有一座標準規模的驛館。只是還沒有派駐驛卒和相應的驛馬,和管理的吏員。條件雖然簡陋,但是在這個春天裡倒是方便了這些在外整訓的軍卒們了。
這一日傍晚,忽然來了數百騎兵。呼啦啦的傍晚開到後,便開始安頓起來。
最寬敞的一座院子,住進了一位年輕的將軍。外圍值守的親衛們一個個都是如臨大敵的樣子。五百騎親衛,先是散出去兩百,大多向著更北的地方警戒。剩餘的三百騎更是將這座小小的驛館圍了個嚴嚴實實。
正是朱雀衛的主將馮哥和麾下的五百親衛。今晚打算在此地暫住。親自觀察下各部的訓練情況。剛進入院內,還沒有來得及燒鍋熱水,潤潤喉嚨。就有親衛上前大聲彙報道:“將軍,驛館外有數人闖進了兄弟們的境界線,雙方起了點衝突。但是來人中有位穿儒袍男子,自稱是衡陽太守。兄弟們不知如何處置。”
“哦!太守怎麼到這兵馬慌亂的地方來了,是路過還是住宿?”馮哥聽說是太守,有些意外。衡陽城雖然駐紮了數萬朱雀衛,但是北邊就是和涼騎的交界之地。涼騎的探馬和小股的騎兵經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