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領對於這樣的變故,沒有多少驚訝的表情。自趙崇陡然發力的瞬間,就已經預測到了變故的發生,只是沒有料到變故會是向著自己身處之地而來。
其實也不難理解,無非是擒賊先擒王的辦法。身邊圍攻的有數十人,一一殺光,可是要浪費不少氣力。還不如直接暴起,要是能快速的解決自己,這些嘍囉當會做鳥獸散吧!
黑衣人臉上的冷笑意味更加的濃厚了。因為對手還不知道,這些人都是死士,一人身死是不會動搖他們殺意的,縱然這個人是他們的首領也不能例外。想要他們退卻,唯一的辦法就是殺光他們。
臉上冷笑不斷,手中的利器也沒有閒著。看準了腰刀的來路,抱胸的雙臂依然不動,腳下足尖一抬一點之間,已經是後退了丈餘。飄退的同時,手中長劍才鏗然出鞘,劍鋒抵住一往無前的刀鋒。兩柄利器摩擦出龍吟般的長嘯。
身邊的死士被刀劍的氣勢所阻,竟一時不能上前。
趙崇的奮力一擊,看似兇猛,但是其實也只是用了五成的力量。因為身後的那道遊弋不定的氣息,使得自己始終保留了大半的精力作為防備。
但是這一擊也是在在向那隱藏不出的刺客施壓,若是再不出手,自己就有可能突破黑衣人的包圍,一旦脫困,那就是天高任鳥飛了。數十人,想在這大片的密林裡再次圍困有了警覺地的趙崇。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趙崇也是在賭,賭身後的刺客不再隱身,而是出現在眼前和自己來一場正面的對決。以自己的功力,一心要走,只單單是現身的這數十人,還是很難留得住的。包括自己主動攻擊的那位首領模樣的黑衣人。
若是還不出手,那自己就乘勢突圍,若是對方出盡全力,那自己也可以專心對敵了。事關自己的處境能否扳回,所以這一擊,趙崇暗中加大了力度,瞬間爆發出近五成的功力。當下刀劍相交之後,那黑衣人估計不足,一時吃了點暗虧。兩條手臂有些微微發麻,
為了不讓趙崇乘勢追擊,纏上自己,那黑衣的首領悄然往官道的邊上移了數步。將大道空出了數個身位。致使身後只有數名散開的黑衣人了。那首領和趙崇交上手的瞬間,心裡更加的震驚了。原來對方還是保留了實力的。現在十有八九是為了突圍,不願在此地與自己糾纏了。
心中對於埋伏刺客的靜默已經有了幾分不滿。身體向道邊移動,也是存了幾分逼迫其出手的意思。
“藏頭露尾之輩,也不過如此!”趙崇一擊得手,一聲長嘯,速度再次暴漲,守在外圍的最後一層的十餘位黑衣人,一見首領讓出身位,立即組成了兩個各有五人的小陣形,擋住了去路。全然不顧武功更勝一籌的首領都被逼退的事實和趙崇在再次暴漲的速度。
彎刀撞向腰刀的瞬間,就被激發出深厚內力的刀芒斬出整齊的切口。刀光不停,繼續向前,毫無阻礙的劃開了黑色衣袍裡面強健的肌肉和骨骼。
血花飛舞,斷臂橫飛!十人中作為攻擊箭頭的四人重複著先前同伴的慘叫聲,只嘶喊了一聲便戛然而止了。
身後的六人正欲暫避鋒忙,但是心念剛起,刀光已至。趙崇手中刀正要收割這六人的性命時,背後突生警兆。
趙崇心中不驚反喜,看來自己正大光明的一激,還是有了效果。千鈞一髮之際,腰刀果斷放棄了身前的黑衣人。只用依然前衝的右腳猛然踢向一人,藉機著力,刀光霎那間迴轉,護住後背。
腳下之人胸口遭受重擊,倒飛出數丈距離,直直跌落道旁的林間,胸骨凹陷,口中噴撒出大口大口的血液。
待到站定身姿之後,緩緩轉身,刀光斬落的僅僅是一截纖細的枯枝。與之對視的是一雙炙熱,而又冰冷的眼睛。眼睛的主人依然是一身的黑色衣袍。但是手中握住的是不同於其他人的長劍。
炙熱是武者發現對手的興奮,冰冷是猛獸盯住獵物的嗜血。
“好身手!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功力,想來家世也是不同尋常吧!殺意如此盛烈,本座都有些欣賞你了。若是肯為我家主人效力,今日可饒你不死。”來人口氣冷淡,音色裡聽不出年紀,但是黑色的面巾似乎都包藏不住鬢角的灰白色。
在這個月光有些黯淡的夜裡,也只有趙崇這樣擁有異於常人敏銳六識的人,才能發現這些細微之處。對方招攬自己的語氣很是平常。當然聽在趙崇耳中,倒是覺得順暢一些。若是許以高官厚祿,反而更覺諷刺。
來人連自己的身份都是不知,可見他們的主人對於自己的輕視。
“師傅不可,主人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