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成化單騎飛馬,來到陣前。早望見對面獨立的一騎。
駿馬,彎刀,鬚髮灰白的萬夫長確實率先朗聲開口道:“久聞嚴將軍威名,今日得見,果然不凡,南朝雖弱,但是英雄何其多也!”
“萬夫長約我前來,不會就是要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虛言吧!”嚴成化輕輕一笑道,並沒有理會對方吹捧。
那萬夫長對於對手的反應,沒有什麼意外,神色如常。又道:“嚴將軍年輕俊傑,老夫昨日已有領教。今日麾下兒郎欲再次領教貴軍的刀鋒!不知可有機會?”
“哈哈哈!某家擺下陣勢,自是有此意圖。既然麾下勇士如此熱血,何必在此多言,儘管放馬過來便是!”嚴成化背靠大軍,佔盡了天時,地利,當下也是不虞對方有詐。也開始順著對方的言語,與之虛與委蛇起來。
“如此甚好!只是此間地狹,將軍如此列陣,叫我麾下大軍如何能與將軍麾下精卒盡情廝殺?
我麾下兒郎,向來是在馬背上稱雄,如今為與將軍一戰,不惜下馬進山。將軍神勇,想必也不會在意些許的地利優勢。何不略往後退,讓出五里距離,好讓大軍正面交鋒!”
萬夫長也是朗聲笑道。
“久聞北涼鐵騎天下無敵,某正欲見識一番。將軍何故下馬步戰?讓某家心生遺憾!”嚴成化早就將此地視作決戰的戰場。對於如何利用此地的地形也是醞釀已久。那裡肯因對方的一句戲言,就輕易退軍?
當下也是打著哈哈,顧左右而言他,絲毫沒有退軍讓出場地的意思。
“將軍真會說笑。山路崎嶇,如何能行得駿馬?要想見識我怯薛鐵騎的威力,恐怕要等到了山外,了。既然將軍不願讓出一箭之地,草原上的勇士們依然會衝破此地!”
萬夫長打量了一眼有些偏西的太陽,心中暗自推算下時間。輕輕點了點了頭後高聲說道。
“如此,某家在此恭候,一定莫叫我手中的長刀失望!”嚴成化一聽此言,知道對方見自己態度堅決,已經放棄了心中幻想,心生退意。也大聲的回道。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說完兩名主將同時拉馬回身。
萬夫長徑直回了自己的中軍。而嚴成化也是單騎飛入再次裂開的盾牆之內。
剛到陣後,翻身下馬間,隨意的往路邊的山崖上望了一眼。只見落日秋山之上,反射出一道道細微的光點!
頓時大驚。縱聲喝道““探馬營主將何在?”
“末將在!”一位將校快步上前躬身回道。
嚴成化,手中馬鞭一指路邊的崖頂,急問道:“此處可有我軍駐守?”
那將校順著馬鞭所指的方向,回道:“回將軍,此處乃是一絕壁,並無探馬駐守!”
“立即傳令,大軍速速變陣,後軍變前軍,撤往山中主營!”嚴成化厲聲喝道。身邊的一干將校頓時呆若木雞!
嚴成化一甩馬鞭,再次厲聲喝道:“速速組織撤退,違令者斬立決!”眾將悚然。
大雍密集的軍陣開始緩緩移動。向著後方狹窄的山道上撤去。
那離去的萬夫長一見如此,大聲吼道:“速速發令!”身後的傳令兵,猛然揮動令旗。
那絕涯頂端,竟然人影晃動,一塊快大石,自天而降!
滾滾而下,山谷震動!
但是一陣過後,就後繼無力了。
“傳令前軍,立刻搶佔前方平地!並牢牢守住,以待中軍!”
那前軍的千夫長,被主將申斥以後,正擔憂間,就見大雍軍陣突然後退,接著就是崖頂大石飛下,緊接著攻擊的號令聲就傳了過來。
一時軍心大振,一千勇士,舉著彎刀如出閘的洪流湧上了那寬敞的壩子上!
大雍軍陣由於動作及時,大隊人馬堪堪撤出空地,大量的石塊便覆蓋了這片戰場!斷後的千餘弩手,不過晚了片刻,就損失過半!
好在此地距離主營不遠,大軍得已安然撤回。
主營內,嚴成化略顯焦躁的在帳內來回度步。董澤和南宮藏立在下首,大帳內一時安靜無比。下首跪立的探馬營主將,面如死灰!
自己的一個失誤,竟然讓數倍軍士葬身飛石之下!若不是主將發現及時,那六千大軍,怕是已經全軍覆沒!
“將軍,末將自知軍法難容!不求將軍法外開恩!但求一個戰死的機會!”
那探馬營的主將,也知道難以活命,但是卻不想就此死在督戰隊的刀下!雖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