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大雪下到了南嶺以北。就連一向少見大雪的福建路的東南部都是一片茫茫!
但是過了一道南嶺到達嶺南後,大雪就漸漸消散了。至於隔海相望的瓊州那就是另外的一番景象了。
州城內溫暖依舊。
新招入營的四萬軍士,也全部入營,秋冬溫暖,正好練兵。
瓊州城內一干文武沒有因為國君不在二懶政。一切都顯得僅僅有條。
白虎衛的人甲和馬甲早已經全部發放整齊。憋著勁的開始訓練,折磨的這幫人高馬大的新兵們苦不堪言!
重甲騎兵不比尋常,不僅要求戰馬必須都是精挑細選的好馬,馬上的騎士也要有一身的好騎術,更是要求體力和臂力一個都不能弱。因為他們的戰馬和騎士都是全身披掛,用的武器除了防身的馬刀以外,最主要的武器是一杆分量不輕的騎槍!騎弩反倒是罕見的沒有配備。
因為重甲的初衷就是為了衝鋒陷陣,破開一切的阻礙。所以馬刀這樣在輕騎兵中作為主要武器使用的利器,在這裡也只是輔助性的裝備了。他們衝鋒時還是要依靠衝擊力更加強大的騎槍。至於遠端殺傷的武器,騎弩就沒更有必要裝備了!
本來皇帝的想法是配馬槊,但是聽取了主管兵器製造的大匠介紹完馬槊的製造流程以及消耗的材料和時間以後,還是無奈的放棄了。以目前大雍在瓊州的這點財力還是消耗不起的。
拉起十萬大軍,軍備糧草的消耗已經讓趙崇感覺到無比的壓力了!所以一些要求也只能暫時的放低一點了。
文場馬場,白虎衛的訓練營地。
年輕的主將全副武裝,注視著場下同樣全身披掛的將士們。隨著悠悠的號角聲響起,訓練了半日的軍士們終於在這美妙的軍號令聲裡停下來僵硬的快要失去直覺的身體。滑下戰馬後第一件事,就是給寶貝的戰馬先卸去馬甲,然後才顧得上解了自己身上的盔甲。
散放開,讓它們自去周圍的草地啃食早已經鑽出地面好高的馬草。
三三兩兩的軍士們聚在一起,席地而坐,開始難得的休息時光。一邊放鬆著身體,一邊等待著火頭軍們送來的午飯。
“這他孃的是要訓死咱們麼!這麼沒日沒夜的折磨,什麼時候才能像那青龍玄武兩衛的兄弟們那樣去戰場上耀武揚威一番呢!真刀真槍的殺胡兒才過癮!”一名新軍騎士一屁股坐了下去,整個人都舒展開來,想一個“大”字般的躺在草地上。嘟囔的嚷道。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去年的這個時候,你們這群小崽子沒有甲,沒有馬的時候,不都一個個的叫著嚷著要裝備要武器的麼?看到玄武衛被新來的統領操練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也就數你們這群小崽子幸災樂禍的最歡。怎麼現在現世報來了,輪到自己了,就開始嚷這嚷那的滿嘴怪話了?”
新兵剛剛說完,一旁的一名指揮使踢了一腳那躺著軍士,笑罵道。這指揮使本是皇家的親衛,被趙崇特意調派給了自己的大舅哥。一起調入白虎衛的還有五百袍澤。
他們本就是各軍中抽調來的精銳,現在又調回軍中,對於軍中的一些規制,自然是不陌生,也知道如何的和這些兵丁們打成一片!所以訓練之餘,上下的關係自然是和諧無比。
加上這些新兵,都是朝廷花了大價錢打造的,只要不死,將來必定都能成為各軍精銳,有些能成為將軍,也不是不可能!所以皇家親衛出身的將校們也都沒有看輕了他們!
“指揮使大人教訓的是,小的這就閉嘴,只管等著酒肉就好了!不過還是有個問題想問,指揮使大人就在給我們大家講講如何?”那躺著的軍士,被指揮使一頓笑罵後,一骨碌的就爬了起來。裝著一副賠笑的臉,嘻嘻笑道。頓時得到了周圍新兵的響應,都起著哄的獎那名指揮使圍了起來。
“我說,你小子也聽不膩歪嗎?就將軍那點破事,我都講過八百遍了,你們難道還沒有聽夠嗎?反正老子是已經講的夠夠的了,都是道聽途說來的故事,有什麼勁,你們要是真想聽,何不去找那些老軍卒,他們可是和統領並肩的的在戰場上洗過血水的!”
那名指揮使一臉的無奈。白虎衛的統領魏劍秋歲數雖不大,但也在軍中滾打摸爬了數年。不僅僅是在那些老卒們的眼中頗有威望,就是在親衛中,那也是大家都敬重的好漢。這些個新兵感興趣也是正常。
“指揮使大人可以講講其他的嘛!不一定要將統領大人在戰場上的英雄事蹟啊!也可以講講其他的啊。
聽說青龍衛和玄武衛的左廂都已經登上了北岸。指揮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