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半年之前,這樣的內力在趙崇眼中,也算的上是深厚異常了。但是去年冬天的那個雪夜之後,自己對於內力的使用已經是頗有心得了。
加上最近半年的不斷感悟和勤奮不斷的習練,半年的時間,進步遠比過去習武十年來的快。而且內力也是越來越精純了。
有了這些作為依仗,所以對於眼前的異像也就不為所動了。手中的軍刀上雖然沒有激發出和那劍芒一樣的光澤來,精純的內裡已經透過手臂灌注向了從來不曾離身的軍刀上。只是不像對手那樣引人注意罷了。
一口軍刀,獨戰三柄長劍,竟然還是沒有絲毫要落入下風的跡象!
場中的三人,行走江湖多年,也是見多識廣之輩。三人久戰不下,才猛然使出了殺手鐧。本來是不想在那個怪物面前露出自己的所有底牌。但是對手的韌性太好。逼迫的他們不得不用出了當年的那一套劍法,外加以內力催動!
其實當年一戰,那江南劍神,已經是重傷在前,三人合擊之下,不過是勝了油盡燈枯的老人。只是外界不知罷了。但是作為當事人的他們自然是心知肚明。
之後的數年裡,在盛名的光環之下,功力幾乎沒有寸進。然後就是投靠北涼,離開了中原的江湖。今日是十幾年來,再一次的踏足這塊曾經讓他們名滿天下的土地上,卻遇見了一名比他們還年輕的好手!
那一口軍刀在手,不僅僅是招式實用狠辣。刀中帶有的厚重的內力,也讓三人的心漸漸的沉到了谷底!趙崇對於內力的把控和使用,已經算得上是小有所成了。灌注與軍刀之中,雖然毫不張揚,也沒有好看花哨的利芒。但是其中蘊含的力道和壓迫感,也只有場中的三人才能體會得到。
此人比之那位重傷的劍神,還要難纏。算得上是自己三人出道以來遇到的最強的好手了。今日即使用出全力,怕也難以取勝了。
一旁觀戰的哈日查蓋對於自己麾下的劍法信心十足,光是那劍尖處的劍芒,都是尋常難得一見,何況是三劍具皆如此呢!
“看場中的情形,江南三劍大約還需幾招才能勝出啊?”觀戰的哈日查蓋,一邊看著場中的四人,一邊有些得意的問了聲站在自己身後一步左右的韋天佑。
直到此時,那哈日查蓋,還是以為必然落敗的定然就是趙崇。而不會是自己的麾下。
心中還不免有些微微的得意。雖然自己未能戰勝對手,但是麾下的大將照樣能勝之!任憑你再是武學奇才,也不過二十歲的年紀。怎麼能是修習武道近二十年之久的江湖高手的對手!
“大約用不了十招了!”韋天佑一雙眼睛已經從緊緊盯在三口長劍之上,轉移到了那把軍刀之上!雖然看的不是十分明瞭。似乎是有些隱約的幻想!
那軍刀定然有些古怪!
聽到主子的問話,眼睛都未曾眨動一下。隨口回道。
“如此甚好!”哈日查蓋一聽身邊的這位也已經如此說了,勝負當時馬上就能見分曉了。說話的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興奮和期待。但是韋天佑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目瞪口呆的徹底愣住了。
“十招之內,江南三劍,必敗!”韋天佑接著主子的話語,語速不快,聲音似乎也不大,但是場地內外的六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三劍身在場中,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處境。雖還有不甘,但是敗局已經是無可挽回了。
趙崇對於場外的評論,也只是微微一笑。俊美的眉眼處並沒有多少特別的表情。只是在耐心的等待著對方內力耗盡的那一刻,就能一招取勝。
只有哈日查蓋對於這樣的結局有些愕然!明明是大好的局勢,曾說被翻盤就被翻盤了呢!對手不過以位單槍匹馬就南下來與自己一會的年輕天子!當然現在只是瓊州以及嶺南三十七州的帝王而已。年紀不過二十!就算是生而知之,也不過是二十年!
怎麼能有如此恐怖的戰力呢!而且在自己眼中,擊敗自己三位得力麾下,似乎連一絲內裡都是沒有用出。不禁脫口道:“本汗雖武藝平平,也知道練出內力的重要,對方顯然是連內力都未使出,如何就能戰勝我方三位內力深厚的好手?”
“大汗有所不知,對方並不是沒有使用內力。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是對於內力的使用,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即使放眼雍涼兩座江湖,能做到如此的高手,也是找不出幾位來了,”
韋天佑話音剛落,場中就起了變故。只見趙崇的一口軍刀,一個橫劈。最簡單的一個招式,但是面前的三大高手都已經招架不住了。劍身的光芒也已經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