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過後,對方當然也掂量出了眼前的這位年輕的皇帝,武藝並不弱與自己。當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穩了穩手中的彎刀,定了定神。
堂外佩劍的三人,一聽見裡面的動靜齊齊闖入,與哈日查蓋遙遙相對,四人隱隱的將趙崇一人圍在了核心。
“你等不必出手,先讓本汗試試貴客的斤兩!”見到三人進了大堂,哈日查蓋冷聲道。自己雖然不是一個講江湖道義的好漢,可是自己提出的切磋要求,不過兩招過後,就讓要依多為勝,總是做不出來的。
那三人只好收起長劍,退到了一邊。但是站在哪裡就有一股壓力,讓對手不敢全力以赴。而是時刻要保留一絲餘力,以應對可能會出現的偷襲!
大堂內的酒桌等硬木傢俱,已經被波及多處,已然是被刀劍清理出了一塊寬敞的場地出來。但是對於涼人來說,堂內的空間還有些狹小。
特別是擅長大開大闔的草原漢子,手中的彎刀感覺被這逼仄的空間束縛了太多。沒戰到十個回合,就猛然一刀劈出,然後身影后撤兩步,跳出了戰圈。口中一聲大喝道:“可敢與我屋外一戰?”
言罷當先一個縱身,便從那大開的窗戶上撞了出去。
“正合我意。”趙崇也是不甘示弱。也是一個縱躍,軍刀在前,身形在後,也沿著那大開視窗跳了出去。只是身型動作都要流暢,輕盈的多。
兩人來到戶外,又是刀劍相交。趙崇一直收斂著內力,只是依靠著筋骨肌肉的力道,陪著這位剛猛有餘的對手過過招式。場面倒也好看的緊。
但是場邊觀戰的四人,都是登堂入室的好手,當然是看的索然無味。但是礙於動手之人的身份,也就只能是無語了。
“三位以為,大汗需用幾招才能佔得上風啊?”原本觀戰的三為劍客,眼神精力都放在了場中,生怕大汗露出一絲不支的跡象,就準備出手相助。冷不丁的一道聲音在身邊響起。倒是嚇了一跳。
隨即反應過來,是那該死的半大小子。也沒有感覺到是何時就到了自己三人的附近了。要是敵人的話,怕就不是問話,而是用利刃偷襲了。
想到之前的那位刀客的知難而退。恐怕就不是空穴來風了。這不知年齡的半大的小子,當真是有些令人恐怖的實力的。
“韋大俠何以會認為大汗一定會佔得上風呢?難道不見那年輕的南朝皇帝只是在陪大汗熱身罷了嗎。”那三人腰配製式幾乎相同的長劍。就連身上的衣著,都是一樣的書生長袍。
聽到那扮作小二的韋天佑的笑問之後,三人中的一人,轉頭一笑,輕聲道。
“哦!竟然如此嗎?果然是高手過招,我這庸手竟然沒有看出來。還好有三位大俠在,不然就光看著打鬥,而不知道局勢了。”那韋天佑一番假話,說的真誠無比。配合上一身跑堂小二的服飾,雙手攏在袖口裡,蹲坐在牆角的臺階上。真的像及了一名半大的小子,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兩大高手過招。就差眼神裡的沒有露出許多崇拜的小星星了。
一句話讓那三人俱都鬱悶無比。感覺實在是無話可說了。只好又將心思放在了場中。
想當初自己師兄弟三人在江南武林闖出了偌大的名頭後,猛然間接到了北涼伸過來的橄欖枝,加上那時候,北涼一路南下,氣勢如虎。能靠上這樣的大樹,雖然為中原武林所不齒,但是從自己的前程看來,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初到大都時,他們還是有多種選擇的。但是他們最終選擇了大可汗眾多兒子中幾乎是武藝最差的哈日查蓋,看中的是什麼,當然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也許,眼光和胸襟也是其中的原因吧!哈日查蓋雖然在武學上一向平平,勉強只能算的上是適合衝鋒陷陣的猛將。有一把子悍不畏死的勇氣。但是在豪爽粗獷的外表之下,卻有一顆冷靜和心,眼光和胸襟氣度也是有了大可汗的三分氣象。
若不是如此,恐怕也不會讓他作為西征的主將了吧!只是大可汗的意外身亡,讓留守大都的幼子登上了王庭的汗位。
那時放眼整個王庭內部,也只有在外的長子有實力回都與之一爭高下了。雖然總體實力上還略有些不足。但是身邊歷經廝殺的西征將士們從來不懼怕強大的對手的。
而眼前這位不遠千里,單騎而來只為一會的南朝皇帝,顯然就是哈日查蓋汗的獵物。但不是準備獵殺的的。而是需要他去牽制駐紮在不遠處嶽州的那些騎兵!
存了這樣的心思。當然就是不能下重手了。誰知動起手來,才知道是低估了對手。戰到此時。哈日查蓋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