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的將軍動了!平舉起一杆半截的狼旗,腰部隨著戰馬的起伏,右臂借力向前猛然一拋。斷旗藉著馬力如流星般的破空飛去!
‘少將軍一路護送,豈能空手而回!本將送你一物,權當謝禮!’
‘北涼狼騎,不過如此!’
宋弘博縱聲狂笑,聲音和著激射而去的斷旗蓋住了戰場的喧囂!
北涼鐵騎個個怒目而視。
一句‘北涼狼騎,不過如此!’更是激起了三名萬夫長的怒火!坐下的戰馬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抬起興奮的馬蹄,不斷的摩擦著腳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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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射而來的斷旗,在眼中急速放大。斯欽巴日不避不退,猛然一夾馬腹,狂奔向前。迎向激射而來的斷旗。
眼看斷旗幾乎就要射中馬頭,探手一抓,巨大的力道透過手掌傳到了手臂上,瞬間猛然發力,手背上雖青筋畢現,但還是卻勉力用單手穩穩的接住了狼旗!
斯欽巴日將狼旗用力一揮。
‘將軍威武’
身後爆發出一陣陣震天的歡呼聲!
舉起左手向下一壓,沸騰的喧囂聲一滯。斯欽巴日高聲吼出一聲:‘黑狼騎,還禮!’
身後的三名萬夫長激動的上前,不待開口,就被年輕的胡將揮手製止道:‘被人斬將奪旗,還有臉面以多取勝嗎?
既然對手歸還了狼旗,我等怎能沒有表示!若是諸位不服,本將可以給你們機會,日後在正面堂堂正正的擊敗此人!’
隨即剩餘的四千高速衝鋒的黑狼部騎兵轟然裂開,中間露出一道數百步寬的空隙。迴轉的八百騎大雍騎兵和射出旗幟後迴轉的宋弘博,呼嘯而過,衝向浮橋!
橋頭的步軍方陣已經全部登上荒島,只有魏世傑等數十騎等在橋頭!
眾人一衝而過,瞬間無數的火箭便覆蓋了橋頭。引燃了早已潑上火油的浮橋!烈火順著火油轟然暴起。如一條火龍橫臥海上!翻騰的烈焰映照出兩邊嚴陣以待的大雍戰船!
緩緩壓上的北涼鐵騎,駐馬海邊!鐵甲銀盔下的斯欽巴日面無表情的觀望的翻騰的烈焰,長長的嘆道:‘南朝豪傑何其多也!’
無名荒島上,血透戰甲的宋弘博翻身下馬,向著赤膊的老將軍躬身拜道:‘多謝魏帥,為我擊鼓助威!海邊風大,還請魏帥保重身體。’
‘哈哈哈,區區小事,何足道哉,本帥來遲,還望將軍見諒!’魏世傑哈哈一笑,接過親衛遞來的衣袍。活動活動手臂,又自嘲的道:‘唉!老了,才敲了這半天的軍鼓,就手臂發麻了。走,隨我去見一見戴將軍!’
數十萬百姓正在有序的登船,臨時的營寨裡只有一頂頂的行軍帳,大戰過後的將士們終於可以安然休整了!”
琵琶聲隨著說書老人的講述,起伏婉轉。此時只見彈奏的少女急速轉拔,驟然停頓。如銀瓶咋破,鐵騎突出!
周圍的食客們轟然叫好!特別是那幾位健壯的漢子叫的最兇。到是先前黑著臉的那漢子有一絲得色一閃而過!
這些細微的動作當然沒有逃過趙崇的眼睛。四下裡有不少客人往孫秀才桌子上的琵琶盒裡撒著銅錢。爺倆不停的道謝。
趙崇也站起身來,一邊走一邊讚道:“白髮飄飄將軍鼓,斬將奪旗宋少亭!我大雍的兒郎就該如此。老先生說的好,小姑涼琵琶彈的也好,該賞!”隨手接過親衛遞上來的一塊銀子,放在了琵琶盒裡!
爺孫倆見趙崇如此大方,自是感謝不已。
那一行幾人,也撒了一大串銅錢給了說書的爺倆。
眾人陸續散去,進城的進城,渡河的渡河。那黑臉漢子一行人也結了酒錢,牽出坐騎往州城而去。
趙崇目送良久。
“皇上可是對此人有意,待末將前去試探一番如何?”親衛馮哥見趙崇頗為關注,上前輕聲問道。
“不必了,這些人所騎都是馴養良好的戰馬,又自營中來。想必都是我軍中的將士,有緣的話將來定能再遇見。”趙崇看著漸漸遠去的數騎,有些意味深長的拒絕了親衛的試探。
一行又轉悠了半日,心裡想著酒肆裡聽來的戰事。直到傍晚時分才返回。
一行十數騎剛進城門不遠,就看到州城裡最大的藥鋪門前圍了一大圈的百姓。馮哥連忙打馬前去打探情況。
不一會回來彙報,毫不掩飾嘴裡幸災樂禍的意味:“皇上可是巧了,前面藥鋪裡,咱們晌午遇見的那幾位漢子正在和店裡的夥計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