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肯跟隨的往往都是死忠,大當家的一聲咆哮,引發了大軍的共鳴。天降大雪,困住了敵人馬蹄。正是反擊的好時機!
八千大軍,在冰冷的清晨裡,開始了決死的衝擊!凍僵的雙手猶自握住僅有的刀槍,迎向了三千騎兵!
馬蹄下的積雪深厚,阻礙了戰馬的全速衝鋒!面對心存死志的八千死士,年輕的朱雀衛少年們沒有半點的恐慌!
雖然馬蹄崩不開全速,那就用馬刀和弩箭來解決這一切吧!
三千匹戰馬並沒有徒勞的在雪中加速,馬背上的騎兵們,只是緩緩的展開鬆散的陣型,緩緩加速。弩箭迎著風雪舉了起來。
吶喊聲震顫著整個雪原。當兩軍的距離衝過了三百步時,三千架弩機裡射出了一排排強勁的弩箭,箭矢破空,嗚嗚嗚的鑽進了風雪!
下一刻,迎面而來的八千步軍的前鋒裡,盛開了一朵朵的血色的花朵。在微微泛白的雪夜裡閃爍出幽暗的紅色!
一陣弩箭過後,馬速漸漸加快,三千把馬刀,逆著寒風又劈砍了過來!馬蹄翻飛,帶起來陣陣雪霧和大雪下掩蓋了的枯草!
黑色的衣甲在雪中顯得尤為顯眼!冰冷如刀的風,吹起大旗飄飄。鮮紅的軍旗,和血液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一排排手上已經握不緊刀槍的軍士,不斷的倒下!哀嚎聲已經嘶啞,被斬斷了手臂的山匪,久久沒有有回過神來,良久,疼痛的感覺才鑽入大腦!
馬上飛馳的黑甲少年們只是機械的揮動著雪亮的刀鋒。一路賓士,一路割開阻擋在刀前的一切,一路飆射著熱血,燙化了肆掠的風雪!
八千潰兵,已經在飢寒交迫中行軍了半夜。正是體力耗盡的時候,遇上了三千輕刀快馬的鐵騎,其結果可想而知。
騎兵速度雖然不快,但是衝擊毫無陣型可言的步軍,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戰馬縱橫之下,迅速的將八千潰軍分割成了兩塊。馬刀像鞭子一般的迎面劈下。不同的是鞭子落下,只會留下一道道鞭痕,但是馬刀落下,削去的是腦袋和性命!
“大當家快走,兄弟們在此斷後!”混戰中,眼見步軍不敵,早有忠心的頭目衝到鎮山虎的身邊,低聲急促的催道。說完,不待大當家的出聲,便指揮著親衛,上前一拉馬韁,朝著後方拖去。
激戰中的步軍,不知道是誰大喝了一聲:“大當家的跑了!”頓時整個的抵抗烈度為之一輕!心存死志的軍士們,憋在胸口的一股氣勢,蕩然無存!
緊接著就有人丟下了刀槍,跪伏在冰冷的雪地上,放棄了反抗!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慢慢的演變成大片大片的投降風潮!
“將軍,如何處理?”一位正將,看見一地的降軍,有些不知所措!於是打馬上前來問他們的主將。
“不用管他們,留下五百騎,收繳兵器,將這些降軍壓回衡陽。但是這些人必須分開看守,不得和前期的降卒同等對待!讓宇文將軍仔細的查查他們的根底。”
馮哥微微喘著粗氣,戰馬口中噴出大片大片的熱氣!火紅色披風上佔滿了已經凝固了的鮮血,變成一個個褐色的斑塊。
衣袍上散發著熱氣,在黑夜的雪原上,像極了猙獰的惡徒!吩咐完了戰場的瑣事,又撥轉馬頭,帶著兩千多騎,繼續追擊!
此時大雪落滿了馬背和軍士們的鐵甲與馬刀!
馬背上的少年們,衣甲雖然冰冷,但是胸中的血液是滾燙的,胸中的那顆戰鬥的心是彭拜的!
風狂,雪冷,阻擋不住他們繼續追擊的馬蹄。
不須主將再次下令,“嗚嗚嗚”的號角聲又起。
寒夜中的廝殺持續了不到一個時辰!留下來阻敵的步軍已經盡數潰散了。鎮山虎在少數有馬的頭目的簇擁下,奮力向著山寨的方向逃亡。
不到兩個時辰,身後又傳來了如雷的馬蹄聲。蓋住了風雪的呼嘯,彷彿敲擊在逃亡人們的胸口!一聲重過一聲!
奔在最前方的鎮山虎,揚天一聲長嘆:“天不助我,何必再惜此身!罷了,與其被人追趕,如喪家之犬,不如回頭去尋個痛快。”說罷,停馬止步,等在了漫天風雪之中!
“大當家的快走,我等尚能阻上一阻!”身後的數位頭目,急聲苦勸。但是一臉冷色的二當家卻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的停下馬,不知何時,身後背起了一張長弓!
鎮山虎,眼光巡視了一片這些忠心的屬下,哀嘆一聲道:“眾位兄弟,追隨某至此時,感激不盡!某稱霸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