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前進!為了法蘭西!”
法國軍官揮舞佩劍,耳邊響起撕心裂肺的炮聲。
法國火槍方陣緩步前行,步兵跟在方陣後面。
軍旗隨風飄搖,天邊已經蒙上厚厚的黑煙。
在這片炮聲鼎沸的原野上,只有一條碎石小路孤零零。
士兵們浩蕩地穿過草地,長矛、火槍交映在一起。
遠處升起團團煙霧,一個鄉間小屋轟然崩塌。
“注意隊形!當心英格蘭的炮彈!”法國軍官騎著戰馬,頭頂傳來炮彈的呼嘯聲。
周圍步兵不慌不忙地走著,鞋子踩著乾草,發出陣陣簌簌聲。
“轟——”
一枚炮彈砸進方陣,頓時激起一團血塵。
士兵們跨過屍體,下意識擦了擦臉上的碎肉。
看到方陣慢了下來,軍官開始大聲呵斥,催促部下繼續前進。
山腰亮起一排硝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槍彈就像雨點般落了過來。
“啊!”法國士兵一聲慘叫,胸口暈出一抹血紅。
周圍慘叫聲此起彼伏,很多人掙扎著倒了下去。
“瞄準......射擊!”法國軍官怒吼一聲,猛地揮下手中的佩劍。
身邊響起一連串的槍聲,眼前瀰漫著密集的硝煙。
雙方距離不斷縮短,英格蘭火槍部隊就在眼前。
“轟——”
山頂傳來急促沉悶的炮聲,霰彈劃開山腰的煙幕,炙熱地灑向法軍。
“騎兵呢?該死的!騎兵去哪了?”法國火槍手怒吼道。
周圍騰起刺鼻血霧,空中飛濺著滴血的碎肉。
大家彎著腰,躲避身旁炸起的碎石,英格蘭陣地就在眼前,如此近,又如此遙遠。
在嘈雜的槍炮聲中,法國士兵隱約聽到一陣馬蹄聲。
“那是?英格蘭的騎兵!”法國火槍手轉過身,“後撤!撤到步兵方陣後面!騎兵來了!”
話音未落,幾排火槍手扛起火繩槍,拔腿跑向後方。
他們現在位於半山腰,如果騎兵從山頂衝下來,估計陣型就得垮一半了。
“不要退!不要退!你們這群瞎子!騎兵沒來!沒來!”法國軍官表情猙獰,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
山坡迴盪著攝魂的轟鳴,法軍士兵放緩腳步,不安地看向前方。
戰場聲音混亂嘈雜,根本聽不清命令。
哪怕扯著嗓子喊,也只能傳達給周圍人。
大家疑惑不解,到底該聽哪個命令?哪個才是指揮官的命令?
英格蘭騎兵只是出來溜達一下,隨後又折回山頂。
然而法國方陣卻亂了,火槍手、步兵擠在一起,有人向後撤退,有人向前奔跑。
與此同時,法軍指揮部一片祥和。
“伊麗莎白是個有趣的對手。”聖安德烈凝視著戰場,目光落在英軍的側翼陣線上。
在他看來,伊麗莎白十分謹慎,也有幾分膽識。
東邊刮來濃密的硝煙,飄忽地湧過法軍指揮部。
“元帥,要派出騎兵嗎?”副官心平氣和地問道。
“不著急,現在集中炮火,全力轟擊伊麗莎白的左翼。”聖安德烈微微皺眉,抬手捋了一下鬍子。
......
英格蘭山頂陣地,步兵方陣正在休息。
伊麗莎白騎著戰馬,快速趕到漢斯頓伯爵旁邊。
“漢斯頓伯爵,法軍開始轟擊我們的左翼了。”伊麗莎白目光銳利,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陛下有什麼吩咐嗎?”漢斯頓伯爵扛起戰錘,彷彿下一秒就能發起衝鋒。
“我擔心勞倫斯的兵力不太夠。”伊麗莎白嚴肅道。
只見法軍發起一輪炮擊,炮彈呼嘯著飛向側翼。
有幾枚炮彈擊中了法軍方陣,頓時撞裂士兵的胸膛。
“陛下放心,如果形勢有變,我立刻帶人衝上去。”漢斯頓伯爵皺著眉,表情看起來十分認真。
“如果勞倫斯開始後撤,你立刻補上去。”伊麗莎白下頜微抬,凝視著法國軍陣。
此時,法國又派出五個方陣,他們穿過黑白交織的硝煙,穩步走向英軍左翼。
遠遠望去,漫山遍野都是法軍士兵,那些身影正在緩慢移動。
“陛下,法國人又來了。”漢斯頓伯爵抿了抿嘴,眼中充滿期待。
伊麗莎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