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蘭戰艦降下風帆,不遠處就是法軍的圍城營地。
“瞄準法軍營地,不要憐惜彈藥,給我狠狠地打。”克勞德目光銳利,心中熱血沸騰。
剛剛搶了法國人的補給,現在完全不缺彈藥。
七艘船擺開陣勢,一百多門炮對著法軍營地。
“吱——”
射擊口遮擋板依次抬起,炮管緩緩伸出射擊口。
船艙安靜極了,炮手舉著點火杆,等待開炮命令。
冰冷的海風湧進船艙,順著褲腿鑽上心頭,讓人不由得哆嗦起來。
“預備......開炮!”
炮聲撕破海面的寧靜,激起一連串浪花與漣漪。
電光火石之間,炮彈扯開海風,沉悶地飛向大地。
法軍營地激起陣陣塵煙,碎石交織著沙土,裹挾著周圍計程車兵。
“克勞德,我能上岸作戰嗎?”軍醫跑了過來,手裡抱著長劍。
周圍炮聲連天,硝煙四起,船身也在左右搖晃。
水手們十分著急,對他們來說,人頭就是賞金,殺的人越多,賞金就越多。
“不行,你是軍醫,應該留在這救人。”克萊德搖了搖頭。
“可我更擅長殺人。”軍醫無奈地聳了聳肩,沮喪地走回船艙。
炮擊仍在繼續,空中掠過一輪又一輪彈雨,呼嘯著飛向法軍陣地。
在這樣的火力打擊下,法軍陣型轟然大亂,騾馬尖叫著到處亂跑,士兵慌亂地四處躲逃。
北郊山頂,上一輪血戰剛剛結束。
漢斯頓伯爵、勞倫斯擊退了法國騎兵,正準備對付法國預備隊。
“艦隊來了?”勞倫斯擦了擦臉上的血漬,疲憊地喘著氣,“我們的艦隊,那是我們的艦隊!”
他舉起佩劍,激動地看向遠方,決戰時刻已然到來。
漢斯頓伯爵拖著戰錘,疲憊不堪地走了過來。
“開火,自由射擊!”勞倫斯聲音沙啞,眼睛充滿血絲。
他架起火繩槍,目光逐漸冰冷,頃刻間槍聲四起,硝煙瀰漫。
霰彈宛若白日焰火,在法軍預備隊上方四散而開。
壕溝躺滿屍體,地面早已染得血紅。
“法軍營地徹底亂了。”勞倫斯一邊裝填彈藥,一邊掃視戰場。
他再度架起火繩槍,堅定地扣動扳機,火繩催動一團烈火,彈丸隨之噴薄而出。
硝煙散去,法軍士兵表情猙獰,胸口崩出一個裂口,鮮血隨之流了下來。
“繼續射擊,繼續裝填。”勞倫斯清了清嗓子,“注意左邊的敵人。”
幾輪齊射下來,山坡又多了幾排屍體。
法軍開始猶豫不前,任憑軍官如何催趕,也沒人願意繼續前進。
山腳下的營地已經潰亂,局勢徹底倒向英格蘭。
面對這樣的慘景,法軍士兵開始後撤,陣型愈發鬆散,很快演變成一場潰退。
“完了,一切都完了!跑吧!”
法軍士兵轉過身,驚恐地逃離戰場。
還沒跑出十步,身後又灑來一大片熾熱的鐵雨。
彈丸擊穿他們的後背脊骨,翻滾著衝出胸膛。
步兵之間激起團團血霧,慘叫聲、哀嚎聲混作一團。
透過層層硝煙,城內守軍傾巢而出,像一場狂風暴雨,凜冽地撲向法軍殘線。
見此情形,勞倫斯抽出佩劍,沙啞地喊道:“士兵們!輪到我們表演了!跟我衝啊!”
勞倫斯一馬當先,率先越過壕溝,全神貫注地衝向前方。
眾人緊隨其後,怒吼著衝下山坡,一路見人就砍,見人就殺。
......
二王子領著衛隊,縱馬殺進法軍大營,尋找著大王子的蹤跡。
周圍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破碎的物品。
士兵們一路追趕,終於在小溪旁找到了大王子。
“羅曼,你我兄弟何必鬧到這一步?非要死一個不可嗎?”大王子緊握韁繩,身邊跟著幾十名衛兵。
他頭髮散落開來,頭盔已經丟了。
法國軍隊早已渡過小溪,現在正向西邊奔逃。
遠處響起稀疏的槍聲,屠殺綿延了兩英里。
“對,我們之間只能活一個。”二王子冷冷一笑,右手緊緊握著長劍。
周圍人舉起騎槍,準備發起決死的衝鋒。
丹麥流的血已經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