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寒風呼嘯,眾人默默注視男爵,等待人頭落地的那一刻。
“不行啊,這遺言格局不夠大,一點都不恢弘,沒有吞吐天地的志向,不能算作英雄。”伊麗莎白站在塔樓上,默默注視這一切。
只見西摩男爵跪倒在斷頭臺前,不安地閉上雙眼。
這時候祈禱已經沒用了,完全無法消除恐懼。
劊子手舉起斧頭,因為第一次行刑,難免有些緊張。
斧頭閃耀著銀光,重重地劃過半空,只聽一聲悶響,斧頭砍裂了男爵的脊椎,留下一道十厘米的口子。
“滋……滋滋……”
血水斷斷續續地噴湧著,脖子裂開了,但沒有完全裂開。
男爵渾身抽搐,四肢不停顫抖,牙齒髮出凌亂刺耳的碰撞聲,節奏越來越快,甚至咬裂了舌頭。
他等著地面,大腦已經無法控制身體,只能任由肢體紊亂。
“咔嚓……”劊子手掰了半天,終於拔出了斧頭。
他再度舉起斧頭,猛地一擊,隨著一聲脆響,刃口劈開了男爵的喉嚨與頸骨。
一團血噴在皮革圍裙上,緩緩滑落下去。
男爵人頭咕咚一聲掉了下來,穩穩地落入木桶裡。
“好技術。”伊麗莎白轉過身,胃裡一陣翻湧。
她扶著牆壁,忍著那股噁心,踉蹌地走到樓梯。
這位劊子手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後一定能派上更大用場。
“殿下,斬首好看嗎?”羅伯特走了上來,手裡拿著供詞,“帕裡真是一個軟骨頭,竟然願意誣陷您,不用擔心,我沒有上交這份供詞,至於帕裡……他心臟不太好,已經嚇死了。”
現在男爵已死,公爵勢力大減,沒辦法,這是一場政治死鬥,兩兄弟總得死一個。
如今來看,公爵也離死不遠了,戰爭失敗、兄弟內鬥、政敵反擊。
為了自保,羅伯特決定利用這份供詞和帕裡的人頭,就當做一份投名狀,悄悄送給伊麗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