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的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映照著梁明若有所思的臉龐。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目光卻落在眼前被捆綁著的幾個滲透者身上。這些人衣衫襤褸,身上血跡斑斑,顯然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搏鬥才被擒獲。
梁明並沒有急於審問,反而陷入了沉思。他腦海中飛速旋轉著各種念頭,就像一臺高速運轉的計算機,分析著當前的局勢。
這次滲透事件給他敲響了警鐘,一直被動防守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必須主動出擊,才能掌握主動權。
“或許,可以先從情報方面入手……”梁明喃喃自語,目光閃爍著精明的光芒。但很快,他又皺起了眉頭,修士的數量太少,這是個硬傷。
就算勉強組建了情報網,資訊的傳遞速度和準確性都難以保證,更何況,資訊還具有滯後性,很可能貽誤戰機。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打斷了梁明的思緒,他抬眼望去,只見鍾靈正站在其中一個滲透者身旁,纖細的手指間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那滲透者的肩膀上,赫然出現幾個血淋淋的爪痕,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衣衫。
“我說!我說!是徐王派我來的!”那敵首終於承受不住酷刑,顫抖著聲音喊道。
鍾靈這才收手,退到一旁,冷冷地注視著他,紫色的衣襬在微風中輕輕飄動,顯得神秘而危險。
“說說吧。”梁明這才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我受徐王之命,在那次進攻濰濱縣失敗後,就秘密潛入這裡,調查濰濱縣的情況。”
那敵首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沫,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後來……後來我查到,濰濱縣竟然加入了什麼同盟,而這個同盟的盟主……就是您,梁公子。”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梁明,剛才他還想著要刺殺對方,現在卻成了階下囚,命運的轉變之快,讓他感到一陣絕望。
“但是我們的資訊沒有往回報……”敵首的聲音越來越低,“因為我們以為冬天之前能查完……”
“關於我們的軍隊,你們瞭解的有多少?”梁明繼續問道,語氣依舊平淡,但眼神卻變得銳利起來,彷彿一把出鞘的利劍,直刺敵人的內心。
“約莫……約莫一萬步卒,一千騎兵!”敵首不敢隱瞞,連忙回答道。
梁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看來吳達西的保密工作做得還不錯,軍隊目前的規模比這個數字大了一倍不止。
問完了想問的問題,梁明揮了揮手,示意鍾靈處理掉。鍾靈點了點頭,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兩個黑衣人走上前,像拖死狗一樣將那敵首拖了出去。
“饒命!饒命啊!”淒厲的慘叫聲在審訊室外迴盪,漸漸消失,只剩下油燈燃燒時發出的輕微噼啪聲。
梁明離開了審訊室,在簡單洗漱後便徑直去了袁清婉的院子。
剛踏入院子,就看到袁清婉正坐在窗邊,手裡拿著一卷書,陽光灑在她身上,彷彿鍍上了一層金邊,顯得格外溫柔嫻靜。
梁明心中一動,走上前去,在她身旁坐下,輕聲問道:“清婉,在用神識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不只是被動接收,而是主動發出訊息?”
袁清婉放下書卷,抬起頭,清澈的眸子中帶著一絲疑惑:“試過呀,但好像沒什麼反饋。”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就像把石頭丟進水裡,水面會蕩起漣漪,可神識發出的訊息,卻像是泥牛入海,杳無音訊。”
梁明若有所思地敲擊著桌面,發出篤篤的聲響,這習慣性的動作是他思考時特有的表現。
“能發出訊息就好,接收的問題可以慢慢解決。”他抬眼看向袁清婉,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你試著對我發出一下訊息。”
“好。”袁清婉乖巧地點點頭,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像兩把小扇子,看得梁明一陣心猿意馬,腦海中竟浮現出前世和女友約會的場景。
“夫君?”
直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梁明才猛然回過神來,他震驚地看向袁清婉,這聲音分明不是從她口中發出,而是直接傳入了自己的腦海!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傳音入耳嗎!梁明心中狂喜,這簡直是意外之喜,有了這能力,傳遞訊息就方便太多了,再也不用擔心資訊洩露的問題。他一把抓住袁清婉的手,激動地說道:“清婉,快教教我怎麼用!”
袁清婉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泛紅,但還是耐心地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