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剛踏出房門,便覺一股寒意襲上脊背,被人盯上了!他心頭一凜,剛想有所動作,身後便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木木好壞哦,竟然把人家丟你老婆床上,自己和丫鬟過了一晚,還好我醒的早。”
鍾靈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兩根手指正捏在他腰間軟肉上,眯著眼,笑意卻不達眼底,指尖微微用力,大有下一秒就擰上一圈的架勢。
梁明身子一僵,臉上堆起笑容,語氣無奈又帶著一絲討好:“靈兒,你怎麼來了?大清早的,火氣這麼大,小心傷肝。” 他邊說邊暗自腹誹,這丫頭,來無影去無蹤的,跟個鬼似的。
鍾靈哼了一聲,手上力道又加了幾分:“你說呢?昨晚你可真是‘辛苦’了,和清荷妹妹……”她故意拖長了尾音,語氣曖昧,眼神在他臉上掃來掃去。
梁明眼角抽了抽,這丫頭,醋勁真大,他連忙解釋:“靈兒,你誤會了,昨晚我喝多了,什麼也沒發生。”
鍾靈挑眉,顯然不信:“什麼也沒發生?那清荷妹妹怎麼臉紅成那樣?還有,你腰上這抓痕,怎麼解釋?”
梁明語塞,低頭一看,腰間果然有幾道淺淺的抓痕,不用想也知道是昨晚清荷扶他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
他咳嗽一聲,試圖轉移話題:“咳,靈兒,你怎麼突然跑來關心起我的私事了?”
鍾靈冷笑一聲,湊近梁明耳邊,吐氣如蘭:“我的木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麼,你不高興?” 她說著,指尖在他腰間輕輕劃過,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梁明只覺得腰間一陣酥麻,心中暗歎,這丫頭,真是磨人。他無奈地舉起雙手:“好好好,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行了吧?”
“下次記得帶上我。”鍾靈這才收回手,順勢幫梁明整理了一下衣襟,動作自然而親暱,彷彿剛才的威脅只是情侶間的小打小鬧。
“不過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趙雲急急忙忙的進來了,不知道幹嘛。袁府守衛森嚴,能讓他如此慌張,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要不我們現在過去?”
梁明眉頭微皺,趙雲的性子他是瞭解的,沉穩冷靜,鮮少有如此失態的時候。他略一思索,便牽起鍾靈的手,柔聲道:“走,去看看。”
剛踏入議事廳大門,趙雲便迎了上來,他臉上帶著明顯的焦急,嗓門也比平時高了幾分:“公子!你終於來了!昨天夜裡,巡邏的騎兵發現,城外山林裡突然多了不少野獸,個頭都有成年家豬那麼大,而且性情兇猛,見人就攻擊!”
趙雲說到“攻擊”二字時,還特意加重了語氣,並做了一個揮砍的動作,顯然對那些野獸的兇殘程度印象深刻。
梁明聞言,眉頭瞬間擰緊,他牽著鍾靈的手也下意識地緊了緊。鍾靈感受到梁明情緒的變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回握住他的手,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
袁天青此刻正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見梁明進來,他點了點頭,示意趙雲先退下,然後沉聲道:“明兒,此事非同小可。我懷疑,和之前的靈玉有關。”
梁明走到袁天青身旁,從懷中掏出那塊溫潤的靈玉,放在桌案上。他指尖輕撫著玉佩表面,語氣肯定:“老泰山,您說得沒錯。
“那天我取走這塊靈玉時,原地仍在噴出並留下不少靈力,想來是一些野獸吸收了靈力,導致體型變大,食量暴增,這才出來行兇害人!”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而且,這些野獸的攻擊也大大增強,這可不是簡單的變異,恐怕……”
“恐怕什麼?”袁天青追問,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梁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鐘靈,問道:“靈兒,你那邊有沒有什麼訊息?”
鍾靈微微搖頭,談到正事,她的聲音馬上清冷下來:“沒有,我現在馬上去調查。”她頓了頓,補充道:“不過,城內一些探子回報,這些日子每天都有大約五十多難民不斷進城,已經持續幾天了,他們都在幫忙修路,表現得十分順從。”
袁天青聞言,眉頭皺得更緊:“難民?修路?這其中恐怕有蹊蹺。明兒,你怎麼看?”
梁明指尖輕叩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篤篤”聲,眼神卻逐漸銳利起來:“靈玉、獸潮、難民……”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看來是有人嫌這冬天太冷清,想找點樂子啊。” 他眼神掃過袁天青和鍾靈,繼續道:“老泰山,靈兒,你們說,這些難民會不會和城外的獸潮有關?”
袁天青沉吟片刻,緩緩道:“難民進城的時間和獸潮出現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