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依次輪換,不得戀戰!”
傳令兵們飛快地穿梭在隊伍之間,將命令傳達到各個小隊。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們迅速行動起來,前排的盾兵緩緩後退,後排的長槍兵則頂了上來,組成新的防線。弓箭手們不斷地拉弓射箭,箭雨如蝗,儘可能地遲滯敵人的進攻。
敵營中,于吉身形矯健,鐵鏈在他手中如同活物一般,時而如靈蛇般纏繞,時而如鋼鞭般揮舞,每一次出手都帶著凌厲的勁風,將靠近的敵人擊飛。
一名身材魁梧的敵兵,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揮舞著沉重的狼牙棒,猛衝向于吉。他認定於吉手中的鐵鏈不適合近戰,只要衝進三步之內,就能將對方砸成肉泥。
他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兩步……一步……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得手的時候,于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
只見他左手衣袖輕抖,一道寒光閃過,一柄細長的利劍如同毒蛇吐信般,瞬間刺穿了敵兵的眉心。敵兵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手中的狼牙棒無力地垂落,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濺起一片塵土。
于吉看也不看一眼,腳下步伐不停,手中鐵鏈揮舞得更加凌厲,繼續在敵群中穿梭,如同死神一般收割著生命。同時,于吉也在觀察著身後的軍隊,軍隊已經脫離危險,具有一定的拉扯距離。
“哼,進來殺了我這麼多兄弟,就想退回去?!”一聲暴雷般的怒吼自敵陣深處炸響,緊接著一個黑點裹挾著風雷之勢,直奔于吉後背襲來。
于吉眼角餘光瞥見一抹黑影,心中暗道不好,來不及回頭,只得將鐵鏈向後一甩,鏈條在空中劃出一道黑色弧線,精準地迎上了那急速飛來的物體。
“鐺!”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響徹山谷,激盪的勁風以撞擊點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飛沙走石,樹葉紛飛。于吉只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順著鐵鏈湧入體內,虎口一陣發麻,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蹌了幾步。
定睛一看,那擊中鐵鏈的竟是一柄巨大的黑色榔錘,錘頭足有磨盤大小,通體由精鐵打造,表面佈滿了猙獰的尖刺,一看便知是件殺傷力極強的重兵器。
榔錘的握柄處,連線著一條碗口粗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握在一個身高近九尺,膀大腰圓的壯漢手中。
那壯漢豹頭環眼,虯髯如戟,滿臉橫肉,一雙銅鈴般的巨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如同擇人而噬的猛獸。他身穿獸皮甲冑,肌肉虯結,宛如鐵塔一般矗立在戰場中央,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
此刻的梁明盤坐在床上,只覺一股熱流自丹田湧出,如同溫泉般溫暖舒適。這股熱流迅速蔓延至全身,所過之處,奇經八脈如同乾涸的河床得到了滋潤,發出微微的酥麻感。
他感覺每一條血管都在震顫,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其中爬行,又癢又麻,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舒爽。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這些在血管中奔湧的並非血液,而是一種更加精純、更加活躍的能量——靈力。
它們如同百川歸海般,源源不斷地匯聚到丹田,形成一個不斷旋轉的漩渦。漩渦的中心,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孕育,彷彿即將破繭而出。梁明緊咬牙關,努力控制著這股力量,不讓它四處亂竄。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浸溼了他的衣衫,但他卻絲毫不敢放鬆。他知道,這是突破的關鍵時刻,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盡棄,甚至走火入魔。
窗外,袁清婉身著一襲水藍色長裙,裙襬逶迤在地,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她纖纖玉指緊緊絞著裙角,眉心輕蹙,美眸中滿是擔憂之色。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梁明體內靈力的波動,那狂暴的力量如同脫韁的野馬,在她心尖上一下一下地撞擊著,讓她感同身受,甚至比梁明本人還要緊張。
“鍾靈,你說夫君他能成功嗎?”袁清婉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他體內靈力如此狂暴,我……我看著好心疼。”
一旁的鐘靈一身紫色長裙,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她不像袁清婉那般柔弱,但她此刻也同樣心急如焚。她來回踱著步子,十指緊緊地絞著裙襬,那黑色的裙襬幾乎要被她揉碎。
“沒事的,夫人,”鍾靈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安慰道,“木木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突破的。”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鍾靈心裡也沒底。梁明是她見過的第一個嘗試突破境界的人,她根本不知道突破的過程會如此兇險。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祈禱梁明能夠平安度過此劫。
梁明盤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