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衣使這人,金至遠是不認識的。
畢竟除了天寶閣之人,外人對於天寶閣內部成員自然不甚瞭解。
除了聖域那些大族大勢力的核心人物,不然不是誰都有資格認識天寶閣執法司這八大鎮守使的。
但是對於巡察使金至遠還是知曉的,天寶閣執法司的名頭誰人不知?
即便只是普通的執法司員也不是金至遠可以得罪的啊。
“丹鼎閣,金至遠,見過巡察使!”
金至遠起身恭敬行禮。
這與他之前入天寶閣之時的態度截然不同。
他可是知曉,陸鴻禎不敢幹自己,但是這執法司之人真的敢幹啊!
即便幹掉了自己,丹塔都不敢去找執法司的毛病,畢竟說起來自己也不算是丹塔的人。
自己的兒子也沒有那個能量和能力為自己報仇。
最重要的是自己不佔理啊,執法司出面,事情絕對會調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興許之前的舊賬都能翻出來,自己可是不清白。
那吳明為了求自己煉製一枚救命的丹藥,自己可是拿了天寶閣太多的好處,甚至後來自己都是以此為要挾,讓吳明為自己辦事。
這些若是讓查出來,天寶閣豈能放過自己?
“許閣主,陸總閣主,這樣吧,這次的事情我興許有些過錯,我願意補償,一枚聖級低等丹藥,二十枚天級高等丹藥,此事就這樣了了,如何?”
金至遠低聲說道。
語氣比之前卑微了許多。
許天和陸鴻禎並不接話,鎮守大人既然到了,哪還輪得到他們說話?
而且若是他早以這個態度說不定都已經解決了,哪還等的到鎮守大人現身?
見兩人不說話,金至遠心中一沉,看向白衣使,心中更是沉重了幾分。
這天寶閣的巡查大人實在太過有壓迫性了點兒,即便只是坐在這裡不說話自己身體都在不自覺的顫慄。
執法司果然可怕,修行界的那些傳言非是虛假。
他倒是不知道坐在他面前的不是普通巡查使者,若是知道此人是八大鎮守使之一,怕是當即就要嚇的尿一地。
“將事情交代清楚,隱瞞一處,罪名加重一分,本使現場宣判爾罪行!”
忽然,白衣使開口了,聲音帶著些許的磁性,似乎也很溫和,更帶著幾分蠱惑之力。
金至遠雙目迷離片刻,然後竟是不由自主的開始倒豆子般的講述自己勾結吳明侵吞天寶閣資源的種種。
足足說了小半個時辰,金至遠才是清醒了過來,滿臉駭然的看向白衣使。
“還不錯,才小半個時辰就能清醒過來,還沒說完,繼續!”白衣使的聲音繼續傳出。
“你...你這是什麼妖術?”金至遠駭道。
他再怎麼說也是造化境強者,即便此人再強也不能悄無聲息的讓自己著道吧,除非此人是闢地境大能!
“算了,不想說也無妨,按你剛才的講述,已夠宣判爾等死刑!”
白衣使紫眸中閃過一抹白光,旋即,閣樓中憑空多出一人。
是那微胖中年管事,吳明。
“吳明,西南域烈火城天寶閣管事,違反天寶閣規矩,勾結外人,侵吞天寶閣資產,抹黑天寶閣聲譽,賜你死罪,行火刑。”
“金至遠,南域丹鼎院副院長,違反天寶閣規矩,逼迫天寶閣管事,侵吞天寶閣資產,抹黑天寶閣聲譽,賜你死罪,行火刑。”
隨後在兩人驚恐的眼神當中,一抹火光在他們頭頂之上憑空誕生,然後從他們頭頂之上鑽入。
兩人頓時發出慘叫之音,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僅僅在火焰進入兩人身體的一瞬間,兩人從體內到體外,便全部被火光覆蓋。
林玄看著這正在燃燒的火焰,眼中精光一閃。
這火不簡單,明明十分炙烈,甚至可以一瞬間就讓兩人化為灰燼,即便金至遠乃造化境強者。
但現在卻是讓二人受盡痛苦折磨,而不損失他們多少生命力,應該說是這御火之人的控制力極為精妙,實力太過強大。
而在此刻,天寶閣外,同樣對於這悽慘之音聽的真切,白衣使對兩人施展火刑絲毫沒有遮蔽,甚至是有意無意的將兩人的聲音還放大了幾分。
“這...這...為什麼會有這麼悽慘的聲音傳出?”
“這是那吳明管事的聲音吧,好慘,天寶閣在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