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赤的一聲大喝,滿場觀眾都驚呆了,偌大的場館一時沉寂了。
但這個沉寂只是暫時的。首先暴怒的是克里德和川島,他們大聲嘶吼著,要上臺去撕了這個華夏小子。繼而臺下觀眾也傳來喧譁聲音。他們不認為李心赤接下來能贏得第二場的比賽,但李心赤竟然同時挑戰兩名擂主,這不是勇氣,這是愚蠢的送死行為。
主持人好不容易讓場面安靜下來,他對李心赤說:“按照賽事規則,你可以選擇挑戰倭國空手道大師川島先生,但不能挑戰克里德先生,更不可以同時挑戰兩人。”
李心赤說:“既然有這個規定,那咱就按規定辦事,讓那個倭國人來簽字吧。”
川島大朗陰沉著臉來簽了字。主持人說宣佈:“下一場比賽,由華夏崑崙玉清派弟子李心赤挑戰倭國空手道大師川島大朗。比賽於九時四十分開始。”
小陳興奮的把李心赤接到休息室。陳館長說:“好樣的,接下來有把握嗎?要不要換小楊上場,畢竟你剛才和伊建希打了那麼久。”
楊中華說:“沒事,李心赤有同時挑戰兩名擂主的實力,打這個川島也是三拳兩腳的事。”轉頭問李心赤,“你剛才玩呢?遛狗啊?”
李心赤說:“現場這麼多觀眾花錢來看比賽,咱總要表演一把吧?一招解決問題不是太無趣了嗎?”
楊中華無語,這全世界都在觀看的一場比賽,李心赤真的在鬧著玩。
9點40分,李心赤和川島上臺。
川島個子倒是不高,只有一米七五,但也比李心赤高多了。他一身白色的空手道練功服,和李心赤一樣,什麼防護都沒有。他上臺後囂張的對李心赤說:“支那人,你們永遠都不會贏了我們大和民族的人的,你剛才的狂妄和對我們的侮辱,你將用生命來道歉。”
川島大朗的充滿殺氣的眼神死死盯著李心赤。李心赤皺了皺眉,說:“你們的空手道源自我華夏,在老師面前班門弄斧,你這是自取其辱。打你,我只用腳就可以了。裁判先生,你可以告訴現場的觀眾,這場比賽,我不用手,只用腳,但凡我用了哪怕一次手算我輸。”
其實不用裁判重複,李心赤用內力說出這句話,現場萬餘觀眾都聽清了,全球觀眾也聽清了。
華夏選手打川島大朗,不用手,只用腳。
李心赤一改剛才和韓國選手比賽風格,比賽,可以是友誼的競爭,贏輸靠實力說話。但是他和大多數華夏人一樣,討厭倭國人,這是世仇,不可調和。李心赤就是要在世界觀眾面前羞辱打壓他們。
川島大朗目眥欲裂,大罵一聲“八格牙路”,左腳一個飛鏟,腳尖鏟向李心赤的脖子。
倭國的空手道,類似於我國的古代相撲,踢、踹,擊,扭,靈活多變,比起韓國的跆拳道要高明的多。李心赤見川島飛腳來襲,果然不用手臂格擋,而是凌空飛起,一腳踹在對方胸口,川島一個踉蹌後退,險些摔倒。
李心赤一個漂亮的後空翻,穩穩的落在地上。
一招退敵,漂亮。
觀眾大聲喝彩。今天的擂臺賽,不僅刺激,精彩,還讓大家開心。
川島大吃一驚,這個瘦瘦小小的支那人力量竟如此的驚人,這一腳讓他胸口隱隱作痛。他不敢大意,衝上前來,施展空手道的“擰”字訣,要抓李心赤的胳膊,心想你不是不用手嗎?我就逼你動手。
李心赤笑道:“你這鬼子,太狡猾了,我剛才用了不到兩成力氣呢,再來。”說著,身子一旋,跳上川島肩頭,用腳掌“啪啪啪”不停的扇著川島的臉。川島反應極快,一個前翻,摔下了李心赤,擺脫了打臉的厄運。
川島大朗大聲咒罵著轉身再向李心赤撲來,李心赤也不言語,一個掃腿過去,川島身子被掃向空中,不待落地,胸口重重捱了一腳,只聽“咔”的一聲,斷了幾根骨頭,人也摔落臺下。
第二名擂主又被緊急送往醫院。
裁判宣佈李心赤勝。
李心赤也不下場,直接讓主持拿來第三份協議,簽署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指了指克里德。
克里德也不言語,簽了字,把筆一扔,對李心赤說:“黃皮猴子,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裡的。”
克里德兩米的身材,碗粗的胳膊,缽大的拳頭,肌肉虯起,和李心赤面對面站著,猶如一頭雄獅面對一條小獵狗。華夏形容一個人的力量強大,誇張的說法是“一拳斷嶽”,“力能拔山”,但是說克里德能一拳斃牛,生裂虎豹大家都相信。這人,太給人力量感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