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行的管事見清正和錢潤廣基本達成協議,就請幾位專家退出去了。他拿出一份合同,要求雙方填寫,意思就是免責宣告及拍賣行需要收取費用的比例。
清正,錢潤廣都簽了字後,錢潤廣問:“秦先生,你打算出多少錢呢?你知道,為了這個鼎,我差點被車撞死了。今天咱把老祖宗的東西賣給你了,我是揹負不孝之名的啊。”
清正微笑道:“錢先生無需有這些心理負擔,好的東西就要讓大家都來欣賞嘛,再說,我也是華夏子孫,咱自己家的事兒自家人商量著辦,誰也不能說不行啊。錢先生,東西是你的,你開個價吧,管事先生也在場,他也可以評估一下價格做個參考。”
錢潤廣心裡冷笑,嘴上說:“那這樣啊,好吧,此鼎的珍貴自不必說,秦先生是文化人,我這做生意的人的想法就俗了,就是賺錢。這樣吧,這件鼎,要價30億美元。”
錢潤廣話一出口,驚掉了屋裡所有人的下巴。楊中華也是同樣吃驚,這與劇本不一樣啊,原來計劃可是喊價10億美元的。
清正老和尚一臉懵逼,啥玩意兒?30億美元?他事先就有被宰的心理準備,但這宰得也太狠了吧?這不是宰,這是殺,是刀砍斧剁。
拍賣行的管事也不可思議的看著錢潤廣,心想這人莫不是個瘋子,不然不會如此的胡言亂語。他給出的起拍價才是5000萬美元。
清正修行養性多年,道行高深,他很快就平靜下來,他微笑著說:“單件的文物,世界上沒有這麼高的價,以後也不會有這麼高的價。錢先生,你喊的離譜了,請你重新定個價吧。”
錢潤廣吸著煙,悠悠說道:“我錢某人賺錢,都是講道理講規矩的,盜亦有道嘛。秦先生,這個鼎,號稱神鼎,傳說上面的銘文中有修仙的秘訣,修仙啊,想想都讓我激動。可我大老粗一個,凡夫俗子,這仙嘛與我無緣,可是秦先生你可以啊,就這一點說它是無價之寶不為過吧?”
清正聽錢潤廣捕風捉影的說,接話道:“修仙之說,虛無縹緲,誰也不會花費巨資買回此鼎去修仙的。”又搖搖頭,“荒謬,荒謬。”
錢潤廣不理他,繼續道:“內地人正在聯絡,捐資集款,勢要拍回此鼎,他們可不差錢,如果今天我們私下談不攏,沒關係,明天在競拍會上,這個鼎絕對會拍出一個天價來的。這一點,秦先生,你不否認吧?”
清正回答說:“有這個可能。但是我估算過,這所謂的天價,不會超過一億美元。今天,我給你兩億美元好了。”
錢潤廣搖頭:“不行不行,這麼點錢,還需要我親自來處理嗎?你知道的,我不差錢,如果就這麼點錢,不如我收藏著好了,沒事兒的時候我還可以參悟上面的修仙秘訣呢。”
討價還價,實非清正所長,他一個出家人哪是錢潤廣這個賺錢不要命的瘋子的對手?可這件物件又是清正非得手不可的東西。清正想到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只要錢潤廣想賣,這事就沒問題,只是錢多錢少的問題。不到最後關頭,他不想使用武力。他對錢潤廣說:“實話告訴錢先生,此鼎老夫真心喜歡,奈何價錢太高,心有餘力不足啊。請你再降降價,成全了老夫吧。”
錢潤廣說:“此物被炒作後,價錢遠遠超過了其本身的價值。明天我在會場還安排了許多的托兒,秦先生,明天的拍賣會上,這個物件真的會有一個極高極高的價格。只是這樣一來,價格被媒體宣揚,我也會處在風口浪尖上了。這樣吧,25億,不能再少了,你看如何?”
“15億”。
“25億”。
“16億”。
“25億”。
“18億,真的不能再加了。”
“24億,如果秦先生再還一美元,我立馬走人。”
清正嘴裡苦笑,心裡不以為然,24億美元很多嗎?他點點頭:“唉,你贏了。”
錢潤廣不甘心道:“啊,秦先生,你這麼快就同意了,你知道的,我不差錢,但我喜歡錢,更喜歡這種賺錢的過程。”
清正不理他,對管事說:“管事先生,麻煩你把手續辦了吧,我付錢,只想拿著這件東西走人。和錢先生談生意,老夫甘拜下風。”
生意談成了,雙方各取所需,皆大歡喜。清正親自提著皮箱,帶領五名弟子,回到了黃島主的家,他要聯絡日本國內來一架專機接他們回國。
錢潤廣的豪華車隊則向國際玫麗大酒店駛去,他在這個五星級酒店包了一層樓作為他在港島的零時辦公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