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夏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快速突進,打算把對方的腦袋給劈開,看來裡面到底長什麼樣,才能他一直說個沒停。
可趙宵一見符籙散落,也不撿了,將炁散出平鋪在地上,將這些符籙全部激發。
嗖嗖嗖
霎時,足有幾千根的鎖鏈,如同海嘯一樣壓來。
叮叮噹噹!
鄭夏只得不停的揮舞斧頭,將鎖鏈一一砍斷。
趙宵則從原地走開,手上拿著三沓符籙。
就算是損失了兩百多張,他手上的符籙依然有三百多,足夠再和鄭夏耗好一陣子。
“嘶!”有些痛苦的捂住胸口,“至少斷了兩根肋骨。”
之前的攻擊已經達到法器承載的上限,成功傷到了他,不過情況對他愈發有利起來。
“哪怕是現在,他也依然沒有使用法器裡的法術。”
“莫非和我想的不同,他留存的法術並沒有三道,只剩一道,或者一道也沒有了”趙宵內心湧出想法。
“呼呼”
隨著激血秘術的持續開啟,鄭夏已經流失了不少血液,肌肉和臟器也受到了很大壓力,有些撐不住了。
心臟不斷加速,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身體各處傳來撕裂感,這是要崩潰的預兆。
不得已,他停住秘術,左臂也不再飆血。
他說道:“聽你嗶嗶了好一陣,也讓我說幾句。”
趙宵做出請的手勢,“當然可以。”
“激烈的言語交鋒,會佔用你不少腦力,能讓我更好的撕扯你的精神。”
“切!”
鄭夏不屑的切了一聲,“你說我價值低下,不配活著。”
“那麼你呢?”
“一個心理醫生,不好好的開診所開導病人,聽你說的,收益還不錯。”
“既然這樣,摻合殺人的事情幹什麼?”
趙宵笑道:“鄭夏,你也已經成年,還工作了一年。”
“難道還不明白,這世上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不想做就能不做的嗎!”
他又推了下眼鏡,這是他讀書時的習慣,一直保留到現在。
“我和你一樣,都出生在一個十分普通的小村子,然後考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學,只不過我運氣很不好,調劑到了心理學專業。”
“若是可以,我其實也不介意好好學習,然後就這麼當一名診所醫生。”
“但是啊!世事總是不如意的,我剛上學,我家所在的村子就發生山體滑坡,房子被土石壓垮,我父母都被壓在下面。”
“雖然搶救及時,但是他們身上大半的骨頭都被壓斷,治療費是一筆很大的數字。”
“當時我都想著輟學打工,然後慢慢還債了。”
“不過後來有人資助我,幫我還了債,還引我進入超凡者的世界。”
“但我因此付出的代價是”他甩了甩手術刀,“你也看到了,幫他殺人幹一些髒活。”
“這也是沒辦法的嗎?畢竟世上從沒有免費的午餐。”
鄭夏嘲諷道:“所以你就這麼心安理得,用著奪取他人性命獲得的金錢,過著你愜意自滿的生活,你在用這些錢的時候,就沒有聞到它們身上的血腥味嗎?”
誰知,趙宵認真回答道:“當然聞到了!”
“事實上,我第一次殺人時,做足了心理準備。”
“讓目標在我眼前被一輛卡車撞死,肢體和內臟被輪胎壓癟,血液和肉塊像牙膏一樣擠出,飛出十幾米,剛好落在我用來結賬的錢上。”
“那味道腥得很!”
他低聲道:“當晚我就做了噩夢,怕對方變成詭異來索命,怕公安部的警察找上門來,惴惴不安許多天!”
“既然這麼害怕,那你乾脆去死唄!”鄭夏說道:“和我這種價值低下的人不同,你完全就是正常社會的害蟲,更應該死吧!”
趙宵笑道:“哈哈,你忘了嗎?”
“我是一名心理醫生,除了會開導別人外,還能催眠自己。”
他用食指敲了敲腦袋,“在有一天裡,我想通了,告訴我自己。”
“目標的死,其實和你無關,你只是別人手裡的刀,真正要他命的,是在背後握住你這把刀的人,就算沒有你出手,他也會死在別人手上。”
“不如說,讓你來出手更好,憑藉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讓他死得迅速,且沒什麼痛苦。”
他一指鄭夏,“正如